,我帮你去。”
“你先斟酌吧,能推的让经纪人推掉。不能推的往后延,我们在这期间尽量想办法早点换回去。”
他说完就走了。
高菲低头,看自己密密麻麻的行程表。
顾南岸让她顶多挑四个出来。
高菲挑不出来,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如果跟汤淑捷说她这个月只想跑四个行程的话,会不会直接血溅当场,然后被永远雪藏。
如果她今晚没有上那块滑板就好了。
如果两人是由于其他原因换的,她说不定还能理直气壮一点让顾南岸去替她跑通告,但现在这种情况,顾南岸只是个刚好路过,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她又哪来的脸让受害者还去给她跑马不停蹄的通告。
现在这种情况,她丝毫没有办法。
高菲用头疯狂地撞击茶几,撞得额头都肿了,对着手机一照,还是顾南岸的脸。
巨大的无助和焦虑将人包围,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明天就要上考场今晚却死活找不到复习资料在哪里,高菲忍了一晚上,还是没忍住,哭了。
顾南岸离开没多久,端着电脑回到客厅。
电脑上是他们今天晚上撞击时的模拟场景以及相关受力分析。
客厅环境安静,衬得某种声音格外清晰。
顾南岸脚步凝滞一瞬。
因为他听到的,是一阵呜咽的哭声。
声音不大,幽幽弱弱,调子却格外悲怆。
这种调子的哭声在一些以“女鬼”为卖点的老电影里很常见,如果……
这哭声不是明显来自一个男人的话。
顾南岸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僵硬地向前走了一步。
接下来的一幕令他永生难忘——
他看到“自己”,坐在地板上,头枕茶几,脸上眼泪早已泛滥成灾,咬着食指指节,浑身哭到一抽一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想象不到,原来男人也可以哭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用他的脸。
就好像他也想不到,原来一个人的头发,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是真的可以一根根竖起来的。
顾南岸现在就感觉他心搏骤停,头皮发麻,头发全都竖了起来。
高菲泪眼朦胧中看到有人似乎过来了,过来的那个人好像是她自己,哦不,现在已经变成顾南岸了。
她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
然后抽抽搭搭:“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哭了。”
顾南岸忍住想要把高菲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怒吼你自己要哭就哭但不要用我的身体哭的冲动,绝望地闭了闭眼。
半晌,他听见自己说:“我暂时,替你跑一些,推不开的通告。”
……
高菲心情明显好转,顾南岸告诉她今晚就留在这里住,顺便扔给她一套睡衣。
在高菲抱着睡衣进浴室之前,顾南岸靠在门框,冷着脸叮嘱事情。
“不要对我的身体做任何除了清洁以外的事情。”
“另外,”他看了高菲一眼,“即便你占用我的身体,但也请勿做一些出格的行为举动。”
高菲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个全娱乐圈都知道的“单恋顾南岸”的标签。
高菲动了动唇,本来想说事情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对着他冷漠的表情,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高菲答应下来,抱着睡衣进浴室。
晚上入睡之前,高菲翻了翻自己的行程。
明天的行程是她少数的能在顾南岸面前拿的出手的行程之一,一本杂志内页的拍摄。
高菲先把详细信息发给顾南岸,小心翼翼告诉他明天早上可能要早起,然后又翻到和汤淑捷的聊天界面。
原定计划是明早汤淑捷会去她住的地方接她去摄影棚,但现在她睡在顾南岸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