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身上穿着的竟还是旧衣服。
“明……你身上这穿的是什么?”四爷没敢叫明言的名字,他记得……这个宫女这辈子仿佛不是这个名字来着。
“这不是刚入冬,冬衣许是送的慢些,反正去岁的衣服穿着也舒服,咱们不出门儿也无妨。”明言抬起头冲四爷笑了笑,倒是比上辈子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哼……慢些?今儿个什么日子了?”四爷冷哼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可是他是一分一秒都忍受不得松格里受这等子委屈。
“回主子,今儿个……十一月初一。”明言也不知道是担忧些什么,说得极为犹豫。
“初一?呵呵……好日子,那咱们就去会会这位熹贵妃!”四爷听了明言的话,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本该宿在永寿宫的日子,却是他晕了才过来。
十一月初一还刚入冬?
四爷带着满身怒火和多年皇帝做下来的气场,摆明车马去了熹贵妃所在的景仁宫。
果不其然雍正帝也在,四爷冷冷的站在当地,也不曾给他行礼,只是用眼神压迫着那个早该死掉的钮祜禄氏讪讪地给他行礼。
“朕只是过来跟熹贵妃交代下宫务的事情,你怎么过来了?”雍正帝见四爷面色不善,脸色也冷了下来。
“呵呵……皇上说得好极了,我倒是要问问,这些时日我身体一直不好,宫务这边都是熹贵妃管着,怎么我宫里该有的冬季份例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呢?莫不是我记错了,皇上早就把我打入冷宫了?”四爷气急了以后,反而冷静了不少,跟雍正帝同脉的毒舌让几个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都怪臣妾不好,还请皇后娘娘赎罪,前些日子弘历身子不适,我光顾着……”熹贵妃很快就回过神,泫然若泣地开口,却被四爷粗暴的打断了。
“你可快闭嘴吧!我听见你说话都恶心,我还能活几年啊?好歹我是个皇后,你一个要作皇太后的人,小家子气成这样儿,连主母的用度都敢动心思,我看着都想吐。”四爷说得特别不客气,越是替松格里不值,就越是恼怒,不只是恼怒松格里的境遇,还恼怒……是因为他造成的这样儿。
“且不说将来弘历如何,就你这样子,大清的国库够你造的?瞧瞧……最俭省的熹贵妃,桌子是小叶紫檀的,博古架上这古玩名件儿都赶上皇上库房了吧?哟……我瞧着这画儿是唐寅的真笔?啧啧啧……装你都不会装像一点儿。”四爷眼睛一转,就毒辣的看出了不少东西来。
“若是皇上打算废了我,替这么个玩意儿铺路,那就赶紧的,不管是冷宫也好,白绫毒酒也行,总归是夫妻一场,起码别恶心我。若是皇上不打算废后,明儿个就来永寿宫,有些东西想给万岁爷瞧瞧。”四爷冷笑了声,走之前转过头,浑身气势冲着二人压过去。
“若是皇上不来,我中宫笺表自请废后也成,不过若是这个恶心玩意儿敢踏进永寿宫半步,我不介意拉个垫背的,听懂了?”
说完四爷也不待二人回答,大跨步就走了出去,明言目瞪口呆给雍正帝匆匆行了礼,就赶紧追了出去。
而被四爷气势压得软倒在地上的熹贵妃,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额角带汗的狼狈道:“皇上,皇后娘娘……这是,这是疯了吧?臣妾真不是故意……”
“行了,是不是故意的,朕心中有数,你且收敛着些。”雍正帝看着四爷走的方向,蓦然站起身离开了景仁宫,只留下了脸色变幻莫测的熹贵妃,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身。
当天下午内务府就令人送来了上好的冬季份例,还一直请罪,被四爷冷着脸轰了出去。
当天有消息灵通的,就有些看不明白皇后娘娘的路数了。
“你说她都已经这样了,还闹腾什么呀?难不成皇上还能向着她不成?”齐妃听说后,只觉得皇后脑子坏掉了。
其实连雍正帝也是这么以为的,自从皇后身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