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明秋感觉得出来松格里眼下心情不好,跟明实对视了一眼,轻柔应下来。
四爷到了戌时末才过来,一进门就挥退了伺候的人。
“粘杆处没查到什么消息,那个宫女的来历没什么问题,瓜尔佳氏最近也没跟什么人有来往。”四爷坐在松格里对面,看着松格里有些冷漠的脸色有些好笑。
“也许就是个宫女想着往上爬而已,儿子大了,你别太草木皆兵。”
“哼,我生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见弘旸什么时候爱喝酒过?早不爬床晚不爬床,这一环一扣,万岁爷别说您觉得正常?”松格里冷哼了一声。
“那你那边查到什么了?”四爷挑着眉头问。
“……没有,但我觉得……跟太后脱不开关系。”松格里抬起眼眸看着四爷。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朕一直派人盯着寿康宫那边,并没有发现有异动。”四爷捏了捏鼻梁,并没觉得松格里无理取闹。
实际上两口子都知道,经过内务府的事情,他们跟太后已经不同以往那般和睦,为了避免出岔子,不管是松格里还是四爷,都派人防备着太后。
“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万岁爷还没有立储。”松格里思忖了一下,慢慢道。
“你是说可能是弘昀?”四爷有些惊讶,也有些好笑。
“那倒不大可能。”松格里摇了摇头,她了解弘昀,更了解武氏,她们不会这么大胆。
“可若是有人不想让中宫嫡子有机会做下一任皇帝呢?”松格里话说的非常大胆,若是换个人,四爷估计会大怒或者杀了对方。
可……这是自家媳妇儿,还是跟他有共同秘密的媳妇儿,说就说了呗,舍得离是咋的。
“所以你觉得会是太后?难不成就没有别人看你不顺眼了?”四爷忍不住笑着调侃了松格里一句。
“我得罪过得多了去了。”松格里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说完,站起身往室内走。
“话说,儿子都懂事儿了,朕也不能……”四爷被松格里慵懒的姿态迷住,忍不住跟着上前,被松格里推了一把。
“去泡澡,刚闻了你儿子酒后臭烘烘的味道,你又来熏我。”
“……”好的时候是她儿子,不好的时候是他儿子,怎么什么都是她有理呢?
恨得四爷……直想更狠一些抢地盘。
两个人虽然因为弘旸的事情有些犯堵,可谁都没特别凝重,毕竟一个粘杆处,一个明言,对宫里头和圆明园里不说掌握百分之百吧,起码百分之九十九是有的。
就算有闹妖的,有两个打老虎坐镇,量那些魑魅魍魉也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明言和明谨已经处理好了宫女的事儿,将她看管在了弘旸屋里头,也灌了避子汤,并不担心有什么大事儿闹出来。
如此认真对待,只不过是容不下蝼蚁上赶着给他们找恶心罢了。
所以两个人还算愉快的度过了一个夜晚,除了将杏花春馆看得更严了一些外,并没有多忧虑。
直到一个月后,已经灌下了避子汤的宫女被曝出怀孕,并且不是松格里和四爷的人发现的,二十直接被御史在正大光明殿里捅了出来。
“三阿哥在国孝期间,有如此糊涂逾越之事,这是不敬不孝,请皇上明鉴,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老御史信誓旦旦的一番话,直接让四爷脸黑了下来。
而四爷和得到消息的松格里去了杏花春馆后,本该被人看管在屋内的宫女不翼而飞,隔壁畅春园里头太后身边的窦嬷嬷过来求见四爷和松格里。
“老奴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得知三阿哥所作所为,派人接了那宫女过去核实,眼下太后娘娘请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过去呢。”相比上次见送个礼的时候,窦嬷嬷整个人都恭顺谦卑了许多,行礼也特别标准,让人无可挑剔。
只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