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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常嬷嬷无奈的开口。
“不过是她若在园子里,咱们也好掌控些,毕竟两个园子之间不远,有什么消息也能及时传递,可若她在宫里,咱们在园子里,真发生什么,有可能来不及处理。”松格里也没卖关子,笑了笑说道。
“奴婢一定盯紧。”明言上前一步认真道。
“嗯,你们也别太担心,也许是我想多了,不管怎么样,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了。”松格里揉了揉额头轻声道。
虽然她说的轻松,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也不甚在意就是了。
一如她所说的,她并不畏惧太后出招,她可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太后。
可就是这份自信,到了后头也确实差点儿让松格里摔了个跟头,这是后话。
等到了六月底,蝉鸣都开始多起来的时候,四爷下令让人准备去园子里头。
永寿宫的几个奴才包括李福海在内,一直都特别警惕寿康宫那边会闹腾,可直到大家都住到了园子里,也没发生任何事情。
太后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住到了畅春园里,带着几个还没有能去各自儿子府里头荣养的太妃,每日里都过得特别悠闲。
时间一久,明秋几个不自觉也就放松了些,明言虽然没有放松警惕和对各处的把控,可心里也确实是安稳了许多。
弘晖已经十九岁了,按理说早两年就该大婚开府了,可是因为三年国孝,眼下并没有出宫。
他的三个兄弟也都是如此,所以松格里就直接让他们也从南三所跟着搬到了圆明园里头,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有子嗣的妃嫔,十七岁的三格格塔纳和刚十岁的四格格也都跟着自家额娘住了进来。
松格里这些年从未为难过其他妾室,只要她们听话懂事不找麻烦,甚至能够活得特别滋润。
这些有子嗣的妃嫔们都非常了解了,所以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也还没出孝期,大家都老实的很。
在园子里住了一个多月,松格里整个人都养得更慵懒了些,让四爷每每看到就忍不住狼性大发。
这也不怪四爷,他们两个人都是怕热的,而圆明园里头多水,白天还需要用点儿冰,晚上连冰都不用,这人一舒服了,就容易犯懒,更何况最近什么事儿都没有,松格里过得再逍遥自在不过。
到了七月末的时候,弘旸在晚膳后过来琴瑟同德找松格里。
松格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孩子们就住在杏花春馆,离她也不远,这些时日都过来的比较勤快。
“等等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果果呢?”松格里听到宫女们请安的动静,头都没抬就笑着问。
“果果去找二哥玩儿了,我……我有事儿想要跟皇额娘说。”弘旸难得小声说了一句,松格里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放下了自己手中正在调配的香料。
“怎么了这是?咱们家等等也会害羞了啊?”松格里没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弘旸也没辩驳,只是脸更红了些,脸脖子根儿都有些发红起来。
“额娘先让姑姑们退下去嘛,儿子……儿子有事儿想要跟额娘说。”弘旸两只手扭成麻花一样,别扭又害羞,看的松格里嘴角抽了抽。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怎么了?是出去骑马的时候看上哪家姑娘了?”松格里笑着问,她知道前几日弘旸跟自己结交的几个权贵家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出去骑马了。
“不是……”弘旸坐在松格里对面,面红耳赤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儿子……幸了个宫女。”吭哧了好半天,弘旸才眼睛一闭,视死如归的说了出来。
“噗……”松格里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完全没浪费都喷在了自己儿子脸上。
弘旸羞恼的抹了抹自己的脸,当即就要下榻离开,他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额娘还……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