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嬷嬷突袭检查一下,要是不过分的打些板子就算了,若是有心黑手黑的,直接把人绑了送到慎刑司,名单统计好了给我。”松格里翻看着宫里头的账册子,一边认真对着帐,一边跟明言吩咐。
明言一直站在松格里身旁,闻言也只是轻声应诺下来,没有任何好奇情绪。
可明果和明觉就不同了,他们年纪还小,听着松格里说的头头是道,好奇又佩服,只是心里头痒痒的也不敢问。
“还有胭脂水粉那些份例,最容易被人以次充好,叫个精通的嬷嬷跟着。最重要的就是月例银子,随意挑出些来检查检查是不是不是够分量。”松格里喝了口茶,好像想起些什么似的,又叮嘱了一句。
四爷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她这句话,脚步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尴尬,不知道自个儿该不该进去。
“给万岁爷请安。”明果和明觉包括明言已经看见了四爷,赶紧给他请安。
四爷像是没有迟疑一样,笑着坐在了松格里边儿上:“这是看后宫的用度呢?”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看户部的账本子不成?松格里轻轻翻了个白眼。
四爷摸了摸鼻子,刻意转开话题:“今年乾清宫宴也取消了,只是除夕你带着命妇们去坤宁宫祭灶即可,晚上可以轻松一下了。”
“嗯,这几日我有些忙碌,所以就没跟万岁爷说,我瞧着弘辉院子里像是不大干净,但是这里头好像有万岁爷的人?不知道您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要锻炼下弘辉?”松格里顺着四爷的意思,转了话题。
她之所以知道内务府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上辈子她被钮祜禄氏死死压着的最后几年,中馈虽然还说是在她手里,可实际上已经被钮祜禄氏暗地里跟内务府勾结,接管了去。
她一个名义上的皇后,并没有太值得内务府忌惮的地方,所以说不出来的委屈,她吃了不知道多少。
好在有凤印在,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可对着一个不受宠的皇后都能有那么多手段,可想而知那些不受宠又没有身份的,怕是活下去都艰难。
松格里恨极了这些肮脏手段,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收拾内务府一顿,当然这些事儿,她也没想瞒着四爷。
“朕是派了两个人事姑姑过去,看弘辉自己怎么选择,什么叫不干净?”四爷听到送个礼的话皱了皱眉。
“不只是两个姑姑,四个宫女里头,有三个都有小心思,弘辉发狠换了一拨,结果也还差不多,他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太过高调,这些时日都躲到果果那里去了。”松格里虽然有些生气那些不省心的,可想到十七岁的弘辉还这么……单纯,又有点儿忍不住想笑。
“弘旸和弘昀那里也差不多,弘旸还好说,他就是个棒槌脑子,根本就不懂这些……弘昀倒是也躲果果院子里了,果果跟我抱怨说自个都快没地儿睡了。”松格里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四爷也有些哭笑不得,堂堂皇子阿哥,叫几个宫女逼得有家不能回,他们也实在是……太出息了些,等他空出手来,还是得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不行。
说曹操,曹操到,这才不过巳时末,果果就过来了,南书房的课这么轻吗?松格里没忍住回头疑惑的看了四爷一眼,四爷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皇额娘,儿子来啦!儿子今天上午跟布库师傅学摔跤来着,二哥和三哥都在,二哥摔骨折了……”果果头顶上冒着热气就跑了进来,解决了松格里和四爷的疑惑。
四爷这才脸色好了些,但听说弘昀骨折,又有些担忧:“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二哥怎么样?传太医了吗?”
“传了,宁额娘已经过去了,三哥也陪着二哥呢,他们不让我在哪儿待着,撵我回来的。”弘昕撅了噘嘴,他都六岁了,还什么事儿都瞒着他,讨厌!
四爷和松格里闻言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
“朕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