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四儿被隆科多狠狠的抽了一顿后,也嚣张不起来了, 直接晕在了地上。
因为她一直对底下人都比较严苛, 所以这会儿她晕在地上, 因为主子没说,大家低眉顺眼搬着赫舍里氏的嫁妆, 都当没看到。
本来隆科多以为将嫁妆还回去,赫舍里一族有了这不菲的财物,就不会再替赫舍里氏做主了。
他本来想的也没错,毕竟赫舍里氏的额娘早就去了,她亲爹娶了继室以后,就没再怎么管过自己的这个闺女。
若不然, 赫舍里氏上辈子也不可能落到那么凄惨的地步。
可是赫舍里氏这次却并没有因为收回来嫁妆就算完, 反而进一步让本家族长上告隆科多侵吞正室嫁妆,伙同妾室谋财害命。
与此同时,也有言官拿着不知道怎么就送到了自己手里的证据状告隆科多贪污受贿, 结交专擅, 欺罔悖负, 结党营私,折子如同雪花般递到了四爷手里。
四爷转头就叫了鄂伦岱和佟国维前来, 都不用想太多,佟国维老狐狸了一辈子了,也不可能看着大厦倾倒。
所以佟佳一族的势力很自然就转移到了鄂伦岱的手里,隆科多和李四儿都被下倒了大狱里,来年秋后问斩。
且不说佟国维回去后就大病一场, 每两年就驾鹤西去,反正朝廷内外倒是有了个统一的认知。
那就是皇后并未温婉贤淑,实际上并不好惹。
“你确定要去赫舍里氏的家庙里?”在康熙五十三年的第一场雪下来之际,赫舍里氏来向松格里辞行。
“是,多谢皇后娘娘护着臣妇,若非有您,我也护不住我的嫁妆,眼下吃喝不愁,他们也不敢得罪了我,只会让人讨好我。”赫舍里氏坐在松格里的下首浅笑。
虽然她身上的慢性毒还未全解,可却比刚入宫的时候好了太多,她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只是也没什么机会报答皇后了。
“你回去了,岳阿兴那里你准备怎么办?”松格里挑着眉问,这对赫舍里氏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我与他的母子情分,在他递上状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现在隆科多已经伏诛,佟家也不会有人为难他,他有他的生活,与我再无关系。”赫舍里氏沉默了会儿,才又浅笑起来。
在太皇太后宫里的这些时日,她别的没多做,就是吃斋念佛日日不拉,眼下她确实已经看开了红尘,再不想跟这些烦心事有牵连。
也许以后岳阿兴还会去找她,可她也只是命人在自己嫁妆里拿出来一部分,到时候会给他当做大婚的贺礼,再不准备见他。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别因为这个再劳心劳神,你也知道慧极必伤。”松格里慢条斯理的劝着。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也算是全了赫舍里氏上辈子那一份善意,其他的若是她自己看不开,那她也不会再管。
他们这里还算是和风细雨,养心殿里头的众皇子们却有些难受。
“你说皇上叫我们过来,自己又在书房里头批折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在座的诚亲王年纪最大,也属他最沉不住气,所以他当先小声开了口。
恒亲王允祺和淳郡王允祐交头接耳不理会他,廉郡王允禩低着头不语,端郡王允禟和恪郡王允俄抬着头无聊的看天,允祥则是老神在在喝茶,只有允禵看了诚亲王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嘿,老十四,你要说什么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诚亲王允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瞪着允禵。
“三哥,不管皇兄叫我们来做什么,咱们不都得等着么,你着什么急啊?”允禵大咧咧的笑了笑,说出来的话气得允祉差点儿没一口茶喷出来。
得,反正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不说话了,都等着呗。
大家坐在养心殿里头看天看地看空气,看了半个多时辰四爷才出来。
“给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