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不好?”松格里哽咽着将弘晖和弘旸劝走了以后,才紧紧抱着四阿哥哭得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真是恨不能替他,果果你乖,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松格里到最后,看着哭得开始抽抽的儿子,哭得说不出话来。
四爷静静在门口站了许久,听娘两个都有些哭得狠了,这才红着眼眶进了西厢房。
“把安神香点上。”四爷紧紧抱着松格里,对着明谨吩咐,两个人都不能再哭下去了,这么哭太伤身。
“呜呜……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果果怎么会受这么大罪……”松格里哭着用一只手狠狠的捶打四爷,四爷只是默默承受着,揽着她哭得坐不住的身子,一只胳膊还护着小儿子,怕松格里抱不住他。
“都怪爷,你打爷骂爷都好,别哭了,乖啊,再哭伤了身子不只是果果,弘晖和弘旸也会难过的。”爷也心疼……四爷心里揪得特别厉害,对太子的恨一点点增加。
“我也不想哭,可是果果哭得我心疼,这里特别疼……”松格里看着脸色都开始发青的儿子,捶打着心口,被四爷一把攥住了手。
松格里只感觉现在难受的,都赶得上前世见到弘晖殁了的时候了。
好在安神香很快就发生了作用,果果抽噎着睡了过去,松格里这才慢慢停下了哭泣,只是静静留着眼泪有些疲惫的呆滞。
“爷,李佳氏的亲人,从今天开始不允许进府里,我要怎么处置她,不许任何人插手。”松格里的眼泪还止不住落着,可她眼神中冰冷凶狠的恨意,已经溢出了眼眶,浑身都恨得颤抖起来。
“都听你的!”四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抱松格里更紧了些。
许是害怕李佳氏事情败露,府里会叫她病逝,李佳氏的额娘每个月都会上门探望她。
四爷知道,若是李佳氏有个什么不好,不管什么原因,李佳一族都会与他为敌,并且会不停的在朝堂上攻歼他,府里这些事情,很多都是不能对外人言说的。
可看着自己的妻儿哭成这样,四爷也不想忍了,就算是艰难些又怎么样,早晚他会诛了李佳氏九族!
现在不过是提前收点利息。
等这一天过去,果果整个人都蔫的不成样子,松格里脑袋也哭的一蹦一蹦的疼。
娘两个并着怎么都不肯离开的弘旸,狠狠的睡了一天,等送弘旸去了外院,安抚好抓着她衣襟不肯撒手的果果睡下后,松格里才叫人把李佳氏带了过来。
“婢妾见过福晋。”李佳氏脸色也并不好,这些日子虽然额娘常来府里看她,保她生命无忧,可是府里的冷待和冷言冷语是少不了的。
她身体自来都算不得康健,天儿这么冷,她那里连个炭火都没有,已经是狠狠病过两场。
“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叫你过来?”松格里冷冷的看着她问。
“婢妾知道,都是婢妾的错,无论福晋如何惩罚,婢妾都认了。”李佳氏并没有尝试反驳,只是低着头特别柔弱的回答。
“哼,惩罚?我和我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若不是本福晋吉人有天象,死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你以为你李佳府能逃得过去?”松格里好整以暇的喝着茶,声音中并不见愤恨,反而多了些阴柔。
“……婢妾知道,可是有时候,做什么活多久都不是婢妾能选择的,若是有什么也只是李佳府的命罢了。”李佳氏惨淡的笑了笑,面上倒是没什么紧张。
“你们就认定了太子会坐上那个位子?”松格里挑着眉头看着李佳氏问。
“……别人如何想,婢妾不知道,可婢妾不觉得他适合那个位子,他只适合做个逍遥王爷罢了。”李佳氏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恍惚的回答。
松格里皱了皱眉头,李佳氏这种神色不对劲儿,她仿佛毫无生意,眼神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可说起太子,她眼神里却有……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