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再说,福晋身子还不算得重,等到了来年春儿里,才是咱们的好时候。”
“唔……但愿你说的对吧。”丽人并没有被她的话吸引到,只是看着外头正在飘落的雪花,眼神迷离,让丫鬟莫名就觉得自家格格仿佛一半的魂魄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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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今儿个就别出去了吧?到底是下大雪呢,就算廊子上也是冷啊,您就在屋里走走?”常嬷嬷胳膊上挎着一件深紫色带狐狸毛的大氅,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要,我要去雪里头走走,我都快闷死了!”松格里皱着眉头拒绝。
“呸呸呸,主子,您现在好歹是双身子呢……”
“行了!!嬷嬷你别说了!我就是要出去!孩子孩子……你们天天都在我耳边说孩子,我就不是人了是不是?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松格里这些日子突然就开始脾气急躁,眼下听常嬷嬷多说了几句就忍不住发起火来。
可见众人利落的跪在地上,常嬷嬷也跟着特地跪在了她面前,只松格里更觉得无力又憋闷。
胸口似是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在她身体里乱撞,撞的她只想赶紧去死一死。
“这是怎么了?”四爷正好踏进门来,不管苏培盛正给他拂去身上零星的雪花,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关切的问。
“都怪你!你给我滚!滚!”松格里见到四爷,更忍不住心头的火气,想起她眼下的境地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就恨不能咬死他。
她猛地转身拿起一个茶盏,在所有奴才牙呲欲裂的目光中,“嘭”一声砸到了四爷脚下。
空气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常嬷嬷都觉得自己老眼昏花的,竟然还能听见外头雪落的声音,莫不是她魂儿都吓出来了?
四爷先是被四分五裂的茶盏吓了一跳,随即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不管多么宠着松格里,好歹作为皇子阿哥的威严是不容人挑衅的。
冷冷注视过去,看见松格里脸色绯红胸膛剧烈起伏的样子,四爷的怒气僵硬了一下,慢慢皱起了眉头。
“可是这群奴才不省心?不省心打一顿就是,你别气坏了身子。”温和到不可思议的声音从四爷嘴里说出来,他都有些恍惚。
那个……有时候威严这个事情,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对自己的妻子……服个软有什么的,威严如他皇阿玛不也会哄妃子么,何况福晋还怀着孕……
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四爷脸色特别自然的缓了过来,他上前几步轻轻揽着松格里想要让她坐下。
就在一众下人们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还没吐匀那口提着的气呢,瞬间又吊了起来。
“你别碰我!”松格里狠狠的推了四爷一把,没推动四爷,她反而倒退了两步。
“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尤其是你!你来做什么!滚滚滚!”松格里被气的实在没法子了,眼眶里都浮现出水光来。
“谁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爷也不敢捋虎须,转头看着跪地的奴才冷声问。
“回爷的话,这大雪天儿的,主子非要去雪地里走走,奴婢……”常嬷嬷颤巍巍的叩了个头,见主子难受,她是又自责又着急,比松格里还先落下泪来。
“……给你们主子穿的厚一些,快着点儿。”四爷也跟着内心不赞同,但见松格里表情难看,他还是马上吩咐。
有他跟着自然是不会出事儿的,大不了还有他垫在底下呢,四爷完全忘记了自己进门时的骄矜,如此想着。
常嬷嬷赶紧爬起来,让明谨进去给松格里找厚衣服出来,说实话她比松格里更煎熬。
也不知道这一胎怀的怎么如此艰难,从一个多月就开始吐,吃什么吐什么,毫不容易满了三个月不吐了,又开始听不得吵闹。
不夸张的说,经过这段时日,正院里是出去个奴才那都是飞贼的好手,个个都将落地无声这个技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