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古纳附近敖嫩河一带,想盗索伦杀其头领,并盗其马匹衣物等,态度极其强硬的额要求大清给个说法。
“臣等已经调查清楚,被送回的伊尔颠等人并未进入敖嫩山中,也并没有杀死俄国人,反而是俄国的打鹿人二百余人进入喀尔喀杀死了我大清百姓,才被伊尔颠等人拿下。”理藩院阿喇尼汇报。
朝中众人听到后,议论纷纷,脸色都有些不自在。
本来作为礼仪之邦,前些日子俄使来状告大清百姓杀害俄国人,让朝臣们都觉得这几个人罪大恶极,丢了大清的脸面,哪想到……
“你可能确认?”康熙坐在上首皱着眉头问,这两国之间,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发生战争。
“相关证据臣等都已经查证过,确凿无疑。”阿喇尼一脸肯定道。
“回万岁爷的话,两国外交,此事还需慎重处置啊,不若先致函尼布楚,问清楚缘由再说?也许他们也被蒙蔽了呢。”狡猾的李光地自认为了解康熙的心思,先一步站了出来。
“启禀皇阿玛,若手段太过温和,怕是会让俄国毛子认为咱们好欺负,儿臣建议向边关发兵。”直郡王向来骁勇善战,也不喜欢用些迂回之计,当即站出来反驳。
“要知道,俄国的红衣大炮可不是摆着好看的,打起来咱们这边怕是要伤亡惨重,还请皇上三思。”太子一派的老臣站出来,不赞同直郡王的意见。
“左大人的意思是,我大清因为俄国武器强,就该怕他们,处处忍让?红衣大炮咱们也有!”兵部的大臣看见直郡王皱眉,站出来正气凛然道。
“非也非也,臣觉得先礼而后兵,是为上策,毕竟我大清也是礼仪之邦,总得有些章法不是。”太傅门生礼部尚书站出来捋着胡子道。
“老四,你怎么看?”康熙听着底下议论纷纷,见四爷似乎皱着眉头不是很认同的样子,感兴趣的点了他来答。
朝堂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四爷斩钉截铁的四个字震荡在朝上:
“决不妥协!”
“怎么讲?”康熙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现在是既想保证大清的颜面无损,又想和平解决此事,见四爷有些激进,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既然派来使状告我大清百姓,就不会是受人蒙蔽,最多也就是顺水推舟,其根本原因,在于俄国与我国接壤,心有窥探之意久之,与其摩擦不断,不如直接震慑到他们连红衣大炮都不敢动。”四爷越说,越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犹豫和迷惑,如拨云见日般清晰起来。
他沉郁了许久的面容也恢复了俊朗,一双利眸闪亮锋锐,几乎要扎伤康熙的眼睛,让康熙不自觉内心一震。
不等他说什么,四爷一甩袍子,单膝跪地,继续郎朗道:
“自三十七年开始,俄国小动作一直不断,眼下既然派来使倒打一耙,就证明他们想要试探我国实力的贪念,已经压制不住了。若论兵力,我大清兵力足以压制俄国,可俄国士兵身强体壮,还有手统和红衣大炮助阵,贸然动兵,怕是会自损八百。”
“嗯,你继续。”康熙这会儿已经听出来一点意思,他点点头,放松了下来。
“俄国红衣大炮号称射程十里,其实不过六至八里左右,比我们研究的多了近二里地,可前朝曾有能人留下改良图纸,并且我国还有□□,暗器等更精巧的武器,儿臣建议,在大清和俄国边境进行兵力演练,若是一不小心,威力波及到边境外,那我国可以致道歉函,并且问清楚来使所说之事。”四爷这阵子已经查看了许多资料,回答的特别清楚。
京郊大营一直没停下对红衣大炮的研究,只是并未太过注重前朝资料。
四爷从松格里那里问过,虽然对兵器不了解,但是她见识过列强的武器,并且知道形状,也曾仔细查看过填充物的制作,即便说不清楚,也比闷头研究要来的有用。
所以他很是收集了一些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