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拉着松格里的手,把脸埋在被子里囔囔着。
过了会儿,他才从被子里把通红的胖脸露了出来,歪着看松格里:
“弘晖,也可以让额娘亲的。”说完他连脖子都羞红了。
“嗯,那额娘就最爱滚滚,第二爱弘晖好了,好不好?”松格里笑了笑,低头在弘晖脑门上亲了一下,捏着他更加害羞的脸蛋儿打趣道。
“嗯,也要爱弟弟。”弘晖害羞了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懒懒趴在床畔,用初显清亮的声音道。
他心中的难过和彷徨都消失殆尽,反正滚滚和弘晖都是他,他已经不是四五岁的孩子了,他懂事。
“可是额娘爱滚滚和弘晖多一些,有些对不起弟弟呢,不如滚滚和弘晖跟额娘一起爱弟弟?”松格里柔和的看着难得撒娇的弘晖。
“嗯!”弘晖很认真的重重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还要爱阿玛!”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怎么能把阿玛给忘了呢。
“那弘晖记得跟阿玛说,别害羞哦。”松格里唇角笑容不变,只眼神淡了几分,话还是温柔的很。
“嗯嗯!”弘晖再次认真的点头,尽管真的很羞耻,可是额娘说的都是对的,他一定会跟阿玛说的……吧?
待弘晖乐呵呵的去午睡后,松格里面上才露出了几分疲倦。
“弘晖去午睡了?”松格里的额娘觉罗氏陪松格里坐月子,她刚刚进门,正好看到弘晖雀跃的进了东厢房,笑着问。
“嗯,他这阵子实在是问题太多了些,都快把我问傻了。”松格里对着觉罗氏还是小女孩子的性子,撒着娇道。
“小孩子都这样,你小的时候可比弘晖难伺候多了,我就多照看了你四弟几分,你恨不能把我院子门给踹坏了。”觉罗氏笑着先看了床畔的三阿哥一眼,调侃松格里道。
“所以我才能这么理解弘晖的心思,把他哄得如此高兴啊!”松格里半点不觉羞耻,洋洋自得的很。
“这倒是,你这张嘴若是想哄谁,真是能把人哄的找不着北。”觉罗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脸色略迟疑了下。
“你说,你明明也不是冷清的性子,怎么我瞧着,四爷那里……”
“额娘,这您就别管了,日子都是我自个儿过的,冷暖自知,我心里有数。”松格里淡淡笑着打断了觉罗氏的话。
觉罗氏见松格里不愿意她多说,也就止住了话头,说起了别的:
“等三阿哥满月的时候,万岁爷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得大办吧?”
“小孩子福薄,再有我怕弘晖多想,所以满月和百日就算了,府里头热闹热闹就成,等周岁再大办也来得及。”松格里摇摇头。
若是她记得没错,这次万岁爷南巡回来后,朝堂上可是动荡不安了许久,人人都恨不能夹着尾巴过日子,大办宴席什么的,没的光招了人眼,落不了好。
“也是,不过就是委屈咱们三阿哥了。”觉罗氏也不多说。
本来让她最担心的闺女,眼看着在郡王府里头说一不二,连嫡子都生了两个,也算是稳当,她没什么可担忧的。
至于四爷和松格里的关系……就她生的这个倔种,她管不来也懒得管,只要这姑奶奶自己过得好,乌拉那拉府满府上下就没别的念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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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江南的时候,虽因着四爷的话有所警惕,可那些狂热的追捧,到底是叫他飘起来了些。
这样的飘飘欲仙,等回到京城后,被康熙雷厉风行狠狠拍回了地面上,摔得他头昏眼花,后悔不跌。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索额图因“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罪,被康熙帝拘禁宗人府,没几天就死于幽禁之地。
这让朝野内外人人自危,尤其是索额图阵营的官员们,一个个上门求见太子,却发现,连毓庆宫的门都进不去。
康熙谱一回京,就勒令太子在毓庆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