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和万岁爷的万寿节时间相差不算太久,皇阿玛那头你可有准备?”四爷摸了摸鼻子,换了个话题。
主要是他就在这里躺着,松格里宁愿漫不经心的编络子,也不肯跟他说话,这让他不太舒服。
“太后那里臣妾抄了几卷佛经,拿金线绣了出来,再连着四时八节的好礼一起凑个吉祥数儿,太后娘娘不会挑这些。至于皇阿玛那里,常规的礼单臣妾已经准备好了,若需要些特殊的,就得爷来费心思了。”松格里倒是耐心的回答了他。
“常嬷嬷,你把礼单拿过来给爷瞧瞧。”松格里能感觉得出四爷的无聊。
虽然不知道详情,可四爷回来后,连户部都没再去过,除了上朝,每日里都待在府里头,可见是在差事上出了些问题的。
大概是什么缘由她心头清明,也不愿意多问,左右不影响到弘晖和府里头就行,女子不得干政,多说多错,她很有分寸。
“这份礼单就够了,爷虽在外办差,可现在手底下到底没有领了哪个旗,没有多少孝敬,皇阿玛是知道的,再让苏培盛去库房里挑几块上好的寿山石,雕刻些吉祥样子,凑进去就足够了。”四爷看着礼单特别满意,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些什么。
“你们都先出去。”四爷突然坐起身,一本正经的吩咐。
常嬷嬷和明微几个一听这话就有点心惊肉跳,毕竟每回四爷说完这话,四爷和福晋两个人都不会太愉快。
好在眼下二人之间倒是气氛还可以,看松格里对她们点了点头,几个人这才慢慢退下去把门关上。
“那个……福晋是从哪一年回来的?”四爷这会子开始好奇起来,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放在他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
眼下看见福晋把府里头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管做什么都恰到好处,人情往来的各式礼单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这让四爷实在忍不住想问了。
“怎么?爷不知道,问人问题之前,自己要先回答吗?”松格里眼睛抬都不抬一下,漂亮纤细的手指翻飞,带着百鸟朝凤图案的络子已经在她手中慢慢成形。
这也是给太后的贺礼之一,自然是亲手做的,更有诚心一些。
“嗯,爷是在五十六年秋狄的时候,打猎受了点小伤,有些发烧,在帐篷里睡着觉,醒过来就回到三十五年腊月里了。”四爷没什么可隐瞒的,很坦荡的说了出来。
“哦?那也就是说,爷内里都已近四十岁的高龄,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去找臣妾的麻烦?”松格里手下顿了顿,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四爷,把四爷看得有些汗然。
“这……当时爷以为只是爷做了个梦而已,再说……那个就是梦里头……爷不是也糊涂久了么。”四爷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好不容易福晋态度和缓了些,又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历史,他很怕福晋又回到从前的样子。
“不,爷您没错,臣妾确实不是个好的。”松格里唇角微勾,在阳光下的映射下,人比桃花娇,却带上了几分邪魅的色彩,让四爷看傻了眼。
松格里没注意到四爷的愣神,她想起来四爷说的这件事了,五十六年四爷受伤的时候,正好是她与李氏跟着四爷一起去的。
在四爷发烧的日子里,她衣不解带照顾了四爷三天,等四爷病一好,她熬的人都脱了形,还不如李氏笑中带泪的一句问候,来的让四爷心疼。
所以啊,不管多清明的人,想起自己的黑历史,都不会太愉快。
不过……从九龙夺嫡时候回来的吗?那就好办多了。
对上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四爷,她也没什么底气报复,可对着才不到四十岁的四爷,她自认为还是比较有胜算的。
所以松格里很愉快的冷了脸,特别礼貌的把四爷撵出了正院。
“想来爷应该也记得,那次是臣妾跟李氏一起伺候的,那个时候李妹妹可是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