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五官都不算出色,垂着眼眸只觉温和,跟以前福晋那种温婉恭顺不一样,还带着点儿鲜活。
“婢妾瞧着爷似是有些宿醉的样子,以前婢妾阿玛也常喝多,所以请教过大夫,专门调了醒神茶,爷喝点儿能好受些。”钮祜禄氏像是受不住四爷打量,从脖子红到了耳畔,她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从柳绿手中端过茶壶,先斟了杯自己喝了,才给四爷斟了一杯。
“这里面都是寻常药材,倒是对身子有温补的效果,所以婢妾也常喝着呢。”她端起茶盏,带着几分羞涩端到四爷面前。
四爷接过来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放在了塌上的小几上。
“你有心了。”四爷从钮祜禄氏这里感觉到的,还是如同前世一样的舒心。
钮祜禄氏永远都能够不动声色的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还不会让人多心和尴尬。
面对这样的钮祜禄氏,四爷还是没办法相信,她是那等子佛面蛇心的,因此颇有几分不自在和微微歉疚。
可这点歉疚,比起跟福晋和解,又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他态度和缓了些,倒是跟前世与钮祜禄氏相处差不多的样子。
二人用过晚膳后,钮祜禄氏以茶代酒送上了迟到的生辰祝福,又自荐给四爷按摩了一番,四爷顺势舒服的睡了过去,什么都没做。
钮祜禄氏虽然有些遗憾,但她感觉得出来四爷对她的伺候很满意,所以倒是也没多想,尽量靠四爷近了些,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早早爬起来伺候四爷上朝后,才收拾好了自己,带着几分得意,扶着桃红去了正院。
不管四爷做没做什么,她到底算是侍寝了,所以今儿个她得去给福晋敬茶,以后再不能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无名无份。
松格里一起床,就听到明微汇报说,钮祜禄氏已经在大厅候着了。
“让她等着。”松格里唇角带着笑,好心情的慢慢用过了早膳,把护甲一个不差的戴在了双手上,才慢悠悠去了大厅。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钮祜禄氏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可一点儿不耐烦都无,看见松格里进来,赶紧给她行礼。
松格里已经不太能记得上辈子第一次见钮祜禄氏是什么情形,毕竟那个时候李氏在府里坐大,郑嬷嬷管着府里的事体,她所有的精力都拿来……自怨自哀和惶恐不安。
不过那时候,因为有李氏在,宋氏也还算得宠,更有一个会来事儿的乌雅氏在,钮祜禄氏和耿氏因为年纪小,并不得四爷宠爱。
所以那时的钮祜禄氏,大概也跟现在一样,没什么存在感,圆脸还很稚嫩,看起来脾气特别绵软。
对钮祜禄氏这样的好脾气,松格里一点都不意外,直到她成为人生赢家之前,钮祜禄氏都很能控制得住自己内心的得意和张狂。
“起来吧。”松格里神色淡淡的,她今天没准备做个温婉的福晋。
李氏势弱,若是不给她点儿压力,不知道要等多少年,钮祜禄氏才会发作出来。
一想到有个暗地里准备下阴手的存在,松格里就觉得如鲠在喉,不若让她早早动手,也好早剁了她的爪子。
所以今儿个穿了一身大红色旗装,又带着镶金嵌玉护甲套的松格里,气势冷凝,做足了毒妇的姿态。
“昨儿个妹妹侍寝,姐姐先在这恭喜了,盼着妹妹能早日为爷开枝散叶,先敬茶吧。”松格里捏着兰花指好整以暇看着自己手上的护甲,极为敷衍的说道。
钮祜禄氏紧紧攥了一下帕子,低着头抿了下唇,马上抬头柔柔笑起来,神色清纯又感激,还带着点孺慕之色。
“多谢姐姐,妹妹一定好好伺候爷和姐姐。”
明微端着茶盘走过来,明谨把软垫摆在了松格里面前不远的地方。
钮祜禄氏上前几步,缓缓跪下以后,从茶盘上端起茶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