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被问到哑口无言,被拖出去,然后又一个个像是死狗一样被拖回来让他们趴跪在地上理清思绪。
小太监是在李格格的院子里找到的四爷。
“爷,福晋在院子里赏管事和嬷嬷们的板子,现在打的正凶着呢,若年前闹出人命官司来,四爷府怕是会被人笑话,嬷嬷派奴才请爷过去劝劝福晋。”小太监也算是口齿伶俐,跪下后话说的利索,却没交代清楚是哪个嬷嬷。
李氏闻言,眼珠子一转,身子歪在四爷肩膀旁边。
“爷,姐姐还有着身子呢,不是说要为小阿哥积福么,就怕姐姐气大了收不住手,您还是去安慰安慰姐姐吧!”
四爷皱了下眉头,倒是没如李氏所愿说些训斥的话,只是不动声色,脸色淡淡地站起来。
“爷去瞧瞧。”
“不若婢妾跟着爷一起去?若是姐姐生气,还可以帮爷安慰安慰姐姐。”李氏乖顺柔媚的站起来,声音里好似掺了几斤蜂蜜般甜腻腻的。
“你身子要紧,在院子里呆着吧,爷自个去就行了。”被四爷深邃的星眸扫了一眼,李氏身子都软了几分。
“是,多谢爷关怀,若是……若是姐姐不生气了,爷记得婢妾还等着爷回来。”她伸出小手娇憨的轻轻拉着四爷褂袄下摆。
“好好伺候着。”不管前世今生,四爷已经习惯了李氏这般娇柔单纯的样子,没什么不适,淡淡吩咐了下人后便长腿一迈,颀长的身影往正院儿去了,留下身后明媚娇艳的李氏,脸上呆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紧不慢沉着脸走在路上的四爷并没有怒发冲冠,昨天他刚回来,只是依本能行事,现在冷静下来他开始思索,上辈子怀着身孕的福晋有这么能折腾吗?他只记得福晋天天板着脸,严肃又无趣,但冲着她福晋的身份自己也愿意给她几分颜面,让她能有底气打理后院。
可惜上辈子这个女人做什么都做不好,后来更是敢对着弘盼下手,这才让他彻底厌弃了那个毒妇,甚至连初一十五的颜面都不愿意给她,宁愿睡在外书房也不想跟她睡在一张榻上。
到现在四爷也没搞清楚,为何他只是跟着去塞外巡视的过程中,打猎时受了点子轻伤,再醒过来就又回到了康熙三十五年,刚回来第一天的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自己在外书房待了一个晚上,他这才算是彻底冷静下来。
根据他不动声色了解到的来看,一切都跟他经历过的没什么不同,唯独福晋更添三分讨厌,这份不同让他忍不住对福晋有所关注,却忍不住更加厌恶跟福晋相处。
他实在是不明白,好好的当个正室安分守己,打理府务不好吗?这都快过年了,就不能消停一点?
若他记得没错,今年十月份,皇阿玛确知噶尔丹在土拉河与克鲁伦河流域活动后,兵分三路前往进剿,却还是让噶尔丹逃跑了,明年二月他还要跟着御驾亲征宁夏,直到三月中才杀死噶尔丹班师回朝。
这会子万岁爷心情应该不怎么好,作为他的妻子竟然还不懂事闹笑话,惹宫里贵人们不喜,实在是让他不能不厌恶。
等四爷到的时候,正好轮到府中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刚被拖出去。
“都住手!”四爷冷冷吩咐,行刑的太监马上停了下来,跪在地上给四爷行礼。
“求爷救救奴婢吧!福晋这是要把奴婢往死里打啊!”作为跟府中女眷接触最多的管事嬷嬷,她早就对着李格格投了诚,这会子自然是能怎么抹黑福晋就怎么抹黑,反正每次遇上四爷,福晋都讨不了好,她背后还站着李格格呢,才不怕福晋这个纸老虎,只是个不受宠的怨妇罢了。
“你又在闹什么?”四爷大跨步进了正厅,虽然才十七岁,可是他毕竟有两辈子的记忆,浑身冰冷的气势扑面而来,管事和嬷嬷们都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有几个大胆的才敢哭着喊冤。
“给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