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得了个宸字,那时便有人反对。要知道当年唐高宗想要封武皇后为宸妃,都被古无此号的理由制止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比起这元字,满朝文武还是更能接受宸字,毕竟……咳咳,也不算是没有先例了。
宋逸之比任何人都震惊,震惊之中还有些许恍惚,几分激动,原来他闺女都受宠到这个地步了吗?他也勉强算是皇亲国戚了,有点飘……
四爷面无表情:“后宫乃朕的家事,诸位爱卿连国事都不曾管好,如今要来管朕的家事?”
不等那老御史继续长篇大论,四爷直接点名——
“耿静志,朕问你,国库不丰,如今大清官员欠银几何,户部整理清楚了吗?”
“富察马齐,西北动乱不止,西藏也频频出现冲突,兵部打算什么时候给朕上折子?”
“陈廷敬,科考在即,听说有人在江南买卖考题,吏部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朕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李光地,江西浙江等地灾民频频与官府发生冲突,抢夺官粮,身为大学士,你身兼刑部尚书,刑部是等着朕亲自处理?”
……
一个个点名下来,地上跪了一片,众人说不出的恍惚,不是正说贵妃的事儿吗?怎么突然就开始点名批评了?
好在老御史还没有被忽悠瘸了,他颤巍巍膝行上前:“万岁爷明察,封贵妃为元贵妃,实是不合祖宗规矩,还请万岁爷三思!”
四爷冷哼一声,站起身走下来冷冷站在老御史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穆丹,朕问你,你身在满洲镶白旗,京城府尹来报,镶白旗下旗人多打砸抢伤百姓,去岁因元宵节冲突镶白旗阿里哈氏幼子致使汉人老百姓三死五伤,老百姓告状无门,那时候你在哪里?”
穆丹颤巍巍的幅度更大了些,一
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是御史,不是言官,没有那些老学究的血气,自然也是要为旗族做打算的。
“汤务氏旗人停妻另娶,占了妻子嫁妆,害正妻上吊自尽,闹得两百旗都人尽皆知,你能不能告诉朕,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穆丹抖得更厉害了,他跪伏在地上:“万岁爷恕罪,老臣……老臣……有愧于太上皇信任……”
“行了,朕不想听这个。”四爷慢条斯理坐回龙椅上,深邃的眸子冷冷扫过一干跪在地上的大臣,“朕入宫这些日子,每日里安寝不超过三个时辰,用膳都是抢着时间,你们还有心思盯着朕的后宫,看来还是朕对你们太仁慈了。太上皇心善,念及在场的文武百官大都为大清付出了许多,不忍心说得太清明。如今朕继位,不如就把话说得明白些,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各位爱卿若还是抱着旧心思,朕这火不止三把,你们若是不怕,且等着便是。”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哆嗦,如今这位万岁爷和太上皇的风格可不一样,这才几日的功夫,他们都已经很有感触。
“在朝为官,求的不过是能为大清社稷做贡献,蒙荫祖先,惠及家人,你们自个儿心里都掂量清楚。朕之所以还叫你们站在这儿,不是因为大清非你们不可,不过是念着你们过去的功劳,愿意给你们机会。”四爷垂着眸子看着底下的人,“如今国库不封,老百姓们日子不好过,等着你们劳心劳力的地方数不胜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朕来教你们?”
李光地叹了口气,只怕万岁爷这不是宠那位元贵妃宠昏了头,宠爱确实有,却也是为了敲打他们这些老臣,念着太上皇还在,皇上不好太严苛,眼下便是警告了。
他最是油滑不过,当即跪伏在地先一步开口:“臣等不敢,求万岁爷恕罪!”
其他人不管反应过来,还是没反应过来,都赶紧跟上,一时间再没有人敢拿贵妃的封号说事儿。
“刚刚被朕点名的,朕等着你们的折子,至于朕这些,不用再呈到朕跟前来了!”四爷把一叠叫他看得直运气的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