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倒是个纯孝的。”康熙在马车里斜靠在软塌上,也是过了许久才轻笑出声。
李德全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薄毯,陪着笑轻声附和:“万岁爷说的是,雍郡王自幼便是个孝顺的,都说由小看到老,老话儿定是没错儿的。”
康熙闭上眼睛,笑意里多了些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悲凉的神色:“可这太过纯孝……也是个包袱,要知道过刚易折啊!”
这话李德全没接,万岁爷如今也拿捏不准该叫谁为储君,到底大清江山是个太过沉重的包袱,不是谁都能接得住的。他一个当奴才的,又在万岁爷身边儿伺候,自然是一个字都不能说。
四爷单独上了万岁爷的马车,许久以后才下来,过后万岁爷又大张旗鼓送了四爷许多药材,这叫其他人都看在了眼里。
眼下正在赶路,大臣们自然不会凑上来讨巧,可兄弟们倒是有些猜测,只是身为皇子阿哥,谁也不是眼皮子浅的,自然不会因为这一次特殊对待就上前打探。
只有一个人心里极度的不舒服,那便是理亲王。
听过徐宝儿的禀报后,胤礽并没有说什么,只挥挥手叫他出去,眼神瞥了眼角落里跟出来的那位邱格格。
身子微微颤抖的邱氏,在人退出去以后,才重新颤着手解开了胤礽的衣裳,随后又将自己的衣裳敞开,里头本该穿着的肚兜早已不见踪影。
她轻轻喘着凑上前去,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叫某个该激动的地方激动起来,只是随着她脸色苍白到嘴唇都没了颜色,那地方也仍然没有反应。
邱氏眼眶里擎着泪花儿,努力憋住不敢让泪珠子掉出来,只低垂着头继续无望的努力。
过了许久,她才‘啊’的低叫一声,被胤礽一脚踹到了角落里。
“废物!滚!”胤礽低吼出声,脸上说不出的癫狂。
邱氏不敢耽搁,赶紧把衣服扣好,扭过身用手捏红了脸颊,这才虚弱无力地下了马车。
“叫阿图耶滚过来见爷!”胤礽等徐宝儿进来跪着收拾的时候低低开口。
徐宝儿手下动作一顿,本就阴柔的声音更柔和了几分:“眼下人多眼杂,只怕阿图耶大人不好过来,许是到了京郊会更方便些。”
“不,叫他半夜就过来!”胤礽冷冷地看着徐宝儿吩咐。
他等不及了,一天一个时辰都等不下去了!
等回到京城后,要不就会有新太子,要不弘皙就会成为皇太孙,他那个皇阿玛不会叫储君之位空虚太久。
那位子明明是他的,却因为救驾,一朝之间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被夺走了,甚至他只能在这阴暗的地方成为一个废人!
这不就是说,他这个当儿子的,想救自己的阿玛是错吗?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心狠,他只是拿回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胤礽捏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唇角带着疯狂地笑意,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徐宝儿被那血光惊得眼神微缩,很快上前替主子把伤口给包扎好。
“主子,您……您别这样,咱们还有别的法子。”徐宝儿到底忍不住哽咽着出声劝道。
胤礽低低笑出声来:“反正我都是个废人,别的法子又有什么用,都逼我,逼着我去死……我偏偏不如他们的愿!要死大家不如一起!”
徐宝儿跪在地上,看着玉盂中的鲜血,眼泪无声流了满面。
要说前头康熙召见了四爷一次,其他人顶多心里就是嘀咕,也不会说什么。可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
暂时驻扎,还是在赶路途中,万岁爷时不时就要招四爷去陪着用膳,这可叫所有阿哥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即便身为四爷的亲兄弟,胤祯心里也有些酸溜溜的,倒是又跟胤禟和胤俄凑得近了些,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要说往日里胤祥还会拉着些胤祯,宽慰他一二,只是这段时日,胤祥也不知是怎么了,日日躲在马车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