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回来后第二天去照月轩看了快满月的小阿哥,当晚就歇在了正院。
这倒是叫后院的女人们惊了一下子,正院里禁足时日不算短了,福晋一直病恹恹的,四爷回来后第一次进后院竟进了正院……这还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宋琉璃感触就更深了些,她是用完晚膳后才得知四爷去了正院的。
“叫人把前些时日那其嬷嬷送来的账本和对牌准备好吧。”宋琉璃脸色淡淡地,垂着眸子吩咐。
木莲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上前:“主子,那位到底是福!晋,爷回来后去正院也是应当的,可福晋还病着呢……”
宋琉璃轻哼,想起四爷昨日回府时看她的眼神,淡漠中还带着打量,她当时没想明白,只以为四爷是在战场上待过的缘故,现在想来,哼……只怕是又有毛病了。
她在四爷离开前还偷偷给他塞了六甲符和平安符,真是……还不如饱饱靠谱呢。
越想宋琉璃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她也不再去想,早早就进了卧房睡下。
送走了正院里来人,照月轩就派了巧烟过来。
“格格初一便出月子,到时候也是要去给福晋请安的。格格叫奴婢给侧福晋带句话,不管什么时候,照月轩都站在琉璎园这边儿。”巧烟端端正正给宋琉璃行过礼后特别恭敬道。
宋琉璃笑了笑:“叫你们格格好好养着身子,照顾好小阿哥,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耿氏这是见四爷没过来琉璎园,先过来表忠心呢,即便是琉璎园没有过去受宠,到底是封号侧福晋,也不至于落魄了。
八月初一天还没亮,宋琉璃就叫茯苓和半夏从床上挖了起来。
她已经许久没有起这么早过了,睡不够加上起床气叫她心情极为烦躁,可她也不是喜欢对着奴才发火的人,只沉着脸坐在那里叫茯苓给她梳头。
伺候的奴才们都感觉得出主子心情不好,毕竟自打爷回来到现在,都七八天的功夫了,带着二阿哥去过清风苑,也在有孕的格格那里留宿过,偏偏只落下了一个琉璎园,这叫谁都不能不多想。
所以这会子谁都不敢说话,只静悄悄地伺候着。
虽然已经到了夏末秋初,天儿还是有股子燥热,即便去请安的时候天凉一些,等回来就是要热起来的。
半夏给宋琉璃挑了身轻薄些的湖蓝色木杜鹃绣纹旗装,又给她披了件稍厚实点的披风,等回来时,只把披风取下来便可。
已经沐浴着浓重的药味儿憋屈了四个多月的乌拉那拉氏,再见到宋琉璃!璃,看着她那叫浅蓝色旗装衬得更莹白如玉的绝美容颜,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更沉了些。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因为四爷一回来就去了正院的缘故,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给福晋行了礼,一点都没敷衍。
等所有人都蹲下去,实实在在行完礼以后,乌拉那拉氏才轻咳了两声,略虚弱地淡声道:“众位妹妹都起来吧。”
“我这些时日病着,倒是劳累宋妹妹了。”乌拉那拉氏转头看着宋琉璃笑了笑。
李氏唇角勾了勾,垂下眸子好整以暇看着自己刚修过的指甲,福晋这是提醒宋氏管了不该管的事儿呢。
宋琉璃没等乌拉那拉氏继续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屈了屈膝:“前些时日福晋病着,如今瞧着福晋既然大好了,这管家的事儿还是得还给福晋才是,那其嬷嬷交过来的账本和对牌都在这儿了。”
半夏端着红漆盘站了出来。
李氏眼神微炖,挑着眉抬起头去看宋琉璃,这宋氏是真不贪恋管家权还是脑子有问题?
乌拉那拉氏也有些惊讶,过了会儿她才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看着宋琉璃:“我这身子到底还有些虚弱,管家的事儿,只怕还要麻烦宋妹妹一段时日才好,左右你这些时日也不忙。”
爷从回来起,就没去过琉璎园,只怕这宋氏也是着急了,哼,长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