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字帖呢?儿子定勤加练习。”
四爷轻笑了一下,他倒是清楚弘昀的想法,毕竟当年老八胤禩为了争宠,也曾经在字儿上使过力气,后来还是万岁爷把着他的手教了许久才叫胤禩的字儿进步了些。
他现在倒是能理解胤禩的想法了,当即站起身来往书桌前走:“来,阿玛带着你写字帖,你也好记得以后该如何写大字。”
弘昀特别高兴:“是……多谢阿玛!”说完他转头去看李氏。
一直笑得特别温婉的李氏悄悄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眼神,也不过去打扰,只在
一旁看着大格格做绣活儿。
正院里——
“今日弘昀的生辰,贺礼可送过去了?”乌拉那拉氏扶着已经八个月的肚子道。
刘嬷嬷瞧着月姝替主子按摩水肿的双腿,思忖了一下才回道:“已经送过去了,只是刚才邱顺瞧见爷在清风苑教二阿哥写字呢。”
乌拉那拉氏挑了挑眉:“听说弘昀字儿一直写不好?”
这李氏好的不学,去学隔壁老八那点子心眼,也不看看自个儿能不能比得上人家心有八窍。
“是,听说先生都说了,爷叫咱们大阿哥教他一教,只是大阿哥也忙,仔细教了也不见二阿哥有何长进。”刘嬷嬷撇了撇嘴道。
“不过就是想要得爷几分关注罢了,庶子就是……”乌拉那拉氏冷哼着说到一半才想起不妥,又咽了回去,“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弘晖今日出府了?”她不想谈论四爷跟李氏那边共享天伦的事情,深吸了口气,带着几分疲惫问道。
自打她身子渐沉以后,总是吃不好睡不好,腿还肿的厉害,比怀弘晖时累了许多,叫她精力很有几分不济。
打龙抬头后,她就禀了四爷,叫那其嬷嬷从琉璎园出来,替她管着府务呢,她这身子骨儿也实在是顾不上府里。
刘嬷嬷点点头,提起大阿哥一脸笑意:“听说是跟裕亲王家的广善贝勒,还有恭亲王家的隆霭贝勒一起出门踏青去了,说是要就春闱的什么命题讨论一二,作作文章比对一下。”
乌拉那拉氏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还是孩子心性,他一个郡王嫡子,做什么春闱的文章,叫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刘嬷嬷替她满上一杯温水,话里有几分不满:“昨晚老奴瞧着大阿哥不开心,叫邱顺打听了一下才说是大阿哥喜欢的那柄短剑,叫爷赏给二阿哥了。咱们大阿哥还小呢,也是想着做得一手好文章,叫爷看在眼里。”
乌拉那拉氏蹙了下眉,爷对弘昀还是太好了些,总叫弘晖心里不踏实,可他一个嫡子总想着跟庶子比也不合适。
她蹙着眉头刚准备说什么,外头邱顺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大阿哥坠马了!说是叫马给踩到了……现在正在往府里送呢
。”
乌拉那拉氏猛地一起身,就感觉身下突然湿润起来,她也顾不得这个,脸色苍白的紧紧抓住月姝的手:“快!快去请太医!”
“主子您别着急,奴婢这就……啊,主子您羊水破了。”月姝也不顾自己胳膊疼,半跪着去扶乌拉那拉氏,刚扶住她,就看见软榻上已经湿了一片。
瞬间正院里就开始人仰马翻起来,还是刘嬷嬷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才努力克制住了慌乱,有条不紊地吩咐人伺候着福晋进了产房。
大阿哥那里如何且不说,福晋这可是刚进八个月没多久啊,七活八不活……刘嬷嬷看似镇定地吩咐着,实则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弘晖被送到正院来的时候,刘嬷嬷差点儿没忍住叫出声来,他脑袋已经成了个血葫芦,人都看不出是不是还活着。
“啊——嬷嬷!弘晖怎么样了?!”乌拉那拉氏在产房里也止不住大声喊着问。
刘嬷嬷不敢说实话,只不停地安慰主子:“大阿哥还没回来呢,主子您好好生产,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