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逸之嘿嘿笑着给宋夫人也满上一杯酒:“夫人喝杯酒,你说的没错儿!他也算咱们半个女婿不是?当然得向着我这个……嘿嘿半丈人嘛!”
宋夫人翻了个白眼,还半丈人,半傻子是真的。
她轻啜了一口酒压下心底思绪:“到底是怎么个章程?你跟我说说。”
宋逸之也不卖关子:“我不是叫你把礼单都记下来了吗?后日大朝后,郡王叫我把这些单子给送万岁爷面前去。”
宋夫人闻言就是一惊:“郡王爷叫你自投罗网?!”什么仇什么恨!
“……”宋逸之觉得自家夫人哪哪儿都好,就是脑子不大够用,要不也不能被宋琉璃那丫头唬了那好些年,“郡王叫我去万岁爷面前哭去!你想啊,这来的人里,有些咱们得罪的起吗?得罪不起,人家也不说要求,就为了跟咱们交好,搁在你身上你慌不慌?”
宋夫人喝着酒心想:这不是放屁吗?不慌我找你废话什么?
“嘿嘿……我得叫万岁爷知道,奴才我惶恐啊,我不知所措啊,我得问问万岁爷咋办啊!东西是不是送到皇庄子上去啊!”宋逸之美滋滋喝了口酒,越说越高兴。
他宋家祖上肯定是烧高香了,不但出了个会吹枕头风儿的女儿,女婿(半个!)还聪明!
宋夫人听到这儿才放心下来,很有道理呢!
她甚至都有种感觉,这么贱兮兮的招儿,瞧着不像是冷面四爷能想出来的,不会是自家那只小狐狸撺掇的吧?
“阿嚏!”懒洋洋半躺在琉璎园软塌上的宋琉璃猛地打了个喷嚏。
半夏赶紧过来给她换了杯热水:“主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给您瞧瞧?”
宋琉璃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我没事儿,肯定有人骂我了。”
说不定就是小心眼的
四爷!
从颁金节后,已经过去十多天,眼瞅着他生辰都快到了,四爷再没来过琉璎园。
一开始那些天,宋琉璃光顾着关心大宝和小宝是不是有反噬,并没有注意到四爷是什么情况。
两个小团子还是那般能吃能睡,一点异样都没有,宋琉璃这才放心下来。
一放心她便发现不对了,四爷这阵子去过正院,去过清风苑,也去了越漪苑,其他人诸如钮祜禄氏、耿氏和苏氏、武氏几个格格那里,四爷也都按着规矩轮流去了个遍,只落了一个琉璎园?
她现在要是还再感觉不出来四爷到底怎么了,就白长了颗智商130的脑袋了。
她心情非常之酸爽,不就是他弟弟跟自己说了一句话吗?
又不是她主动跟人家说话的,自个儿有一院子的女人,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多看一眼,也就幸亏四爷是生在了大清,放现代分分钟被女朋友打死!
可怎么办呢?谁叫人家会投胎,她也不能就让四爷这么一直别扭着,日子久了,别人还不以为琉璎园失宠了吗?
实际上这会儿钮祜禄氏就在怀疑了,四爷这明摆着是冷落琉璎园,偏偏那位宋侧福晋一点都没动静,瞧着倒没有她往上爬的聪明劲儿了,还是说在私底下想办法讨好四爷呢?
“玉霜,把我放在箱笼底下的那块徽雕玉佩给我找出来。”她思忖着,自己也不能继续等了,还是得越快行动越好。
“半夏,你叫许福过来!”被钮祜禄氏怀疑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阴的宋琉璃,带着饱饱跟大宝和小宝玩儿了一会儿后,冲着半夏吩咐。
许福这些日子也是担忧呢,听说主子叫,赶紧就过来了。
“给主子请安!”许福打了个千儿,微微抬起头,一脸‘主子说,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的样子瞧着宋琉璃。
“……”宋琉璃抿了抿唇,左侧唇角勾出一个小巧的酒窝,冲散了她眼神中淡淡的嘲讽,“去,跟苏培盛说,就说小格格们想阿玛了,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