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前我是心肠软不与人计较,可没有叫人一次次骑到脖子上的道理!那李氏说不定以为我这个福晋有多蠢钝,这种明摆着送上把柄叫人作践的事儿也会做!若是你们没把握杜绝,那就该杀的杀了,剩下的都去庄子上养老去,我从内务府再换一批人也未必更差!”
刘嬷嬷心里恨得厉害,可到底是她失策叫人利用了去,她也不敢多说,带着两人在地上叩头:“是,(老)奴才(婢)记下了!”
乌拉那拉氏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不住往
上拱的火气:“刘嬷嬷先把里衣给弘晖送过去,叫月柔也敲打敲打伺候弘晖的人。
邱顺你去膳房传我的意思,伺候的人一人十个板子,罚三个月例银,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办完了差事你出府去趟乌拉那拉府,正院和弘晖身边的奴才,往上倒三辈儿给我查,查不出底细的一律拉到慎刑司!”
刘嬷嬷和邱顺赶紧应声儿。
“月芬你去库房把我嫁妆里那根百年老参切一半给清风苑送过去,就说我前些日子忙着端午的事儿,叫下人们懈怠了,这样的事儿不会再发生,叫她好好照顾……叫她放心就是。”
乌拉那拉氏这话说着都憋屈,可李氏也不是傻的。虽然罚了奴才,可若是没有表示,等四爷回来,那李氏说不得还会借此闹什么幺蛾子,她可最是会给人上眼药。
刘嬷嬷着急抬起头:“主子,那老参可是觉罗夫人娘家……”
“行了,就按我说的办!”乌拉那拉氏不想听刘嬷嬷说更多,她撑着有些鼓胀的额角冷硬吩咐道。
人参是很珍贵,她也知道送过去李氏未必敢用,很有可能就是放着落灰。可到底一个态度得传过去,也叫她知道自个儿没有那么蠢,即便这事儿闹到四爷那里去,里子面子自己都做全了也不会叫四爷不喜。
月芬不敢多说,也赶紧躬身应是。
就在月芬带着老参去清风苑的时候,佛堂里郑嬷嬷正跪在地上,眼神复杂看着背影灰败了许多的乌雅氏。
“格格,您吩咐的事儿老奴办了,最后一个钉子也用上了,眼瞅着老奴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不敢奢望格格原谅,只求格格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她狠狠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她年轻时候便学了一手装扮技巧,学别人说话也惟妙惟肖,去膳房的正是她,虽然出去主要为的并不是这件事,可也冒了不小风险。
乌雅氏跪在佛堂的垫子上没有回头,眼睛都没挣开,一开口嗓音又冷又哑:“嬷嬷的恩德我都记得,你有你的苦处,如此了断你我主仆情意也尽够了。”
郑嬷嬷闻言眼眶都红了,她有家人,也有私心,可到底乌雅氏是她奶大的孩子,听到主仆情断绝之说,心里如刀割一般。
“格格接下来
打算怎么做?”郑嬷嬷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只叫膳房给清风苑送冷食又有什么用呢?很快就会被发现。
乌雅氏唇角多了一点笑意:“嬷嬷不必多问,若是能想法子离开便离开府里吧。”
她当然不只是为了让李氏和弘昀吃点苦头。
李氏害她在先,她反击在后,于乌雅氏来说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李氏还好好的,她却青灯古佛,只待日子久了再没人注意就是她命陨之时。
一命抵两命如何能够?
她不想叫李氏死,那样太便宜她,可叫她手里唯一的浮木落下去,两命对两命,这才公平。
她不打算跟郑嬷嬷多说,聪慧如她,进了佛堂没多久便发现了郑嬷嬷的不对。她也不想问郑嬷嬷背后的主子是谁,左右她都是活不长的人了,这些并不重要。
郑嬷嬷起身静静出了佛堂,她没说眼下她的干儿子和丈夫都联系不上了,别说出府,最后一个钉子被苏宝生发现后,她现在连佛堂都出不去。
府里头这还算是小打小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