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积福。我这也算是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以后再不会这样。”
这说法许福倒是更能接受一些,他们这些底层的奴才是很相信这种冥冥之中的保佑的,当即他也在心底多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腊八节以后,府中人人自危了好些时日。尤其是清风苑的奴才,个个儿都恨不能缩着脖子走路,谁也看不见是最好的。
四爷这事儿到底是叫万岁爷心里觉得晦气,在御书房不免就带出几分来。
“你这府里一直就不怎么安稳,眼下好好的孩子还能难产,你也别当你那些妻妾都是省油的灯,该查就查
清楚了,省得叫人笑话堂堂雍郡王连个家都治不好!”
康熙还算是给四爷面子,说这话时倒是没有别人在。
即便这样四爷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面无表情跪了下来:“儿臣遵命。”
康熙看着自己这个四儿子,见他越大脸上表情越少,颇有几分头疼,他是在老四还年少时说过让他戒急戒躁,可这也有些太矫枉过正了。
因着这一茬儿,他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生怕这老四再想多了。
他表情一整换了个话题:“听说朕还没回宫的时候,太子频繁出宫,你可知所为何事?”
四爷还没缓过心思,听见这问话,心下又沉了沉:“儿臣那阵子忙着打理户部述职的事体,并不知情。”
康熙冷哼一声,直接将一个折子摔到了四爷脚下:“你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太子纵容门下大肆敛财,通州通判和知府都是他的人,你那妾室的父亲也参与其中,还是你亲自叫耿静志下令拿的人,你跟朕说你不知道?”
四爷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只知道李父贪污行贿,银两数目不算少,查出来的也大都跟通州的官员有关系,可他并不知道是太子门下所为。
“是儿臣管教不利,还请皇阿玛责罚!”他也没解释,看过折子后便直接叩头下去。
折子是御史参他纵容妾室家眷仗着雍郡王府名头行贿的,还说他忠心于太子枉顾君命,实为大不孝。
这帽子太沉重了些,叫四爷一时间不敢解释,更不能解释。
见他不辩驳,康熙神色倒是莫名和缓了些:“我知道你是念及手足情深,我也心疼你二哥,总有那等子不长眼的奴才打着太子名头肆意妄为,朕早该办了他们以儆效尤!”
四爷闻言只感觉手下冰凉刺骨,却叩头在地一动都不敢动。
皇上的意思他很明白,这是又要砍掉太子的臂膀了。不管太子门人是否真的贪污了,或者贪污了多少,若是没有万岁爷的纵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万岁爷纵容太子这般行径,为的不过是让他成为孤家寡人,让人不敢随意站到太子身后。
到底……太子愈发鼎盛,而万岁爷年纪渐渐大了。
“起来吧,过了年户部你也不必再去,且好好在府里反省,什么时候把你府里那摊子事儿管好,把亲眷都处理妥当,再说差事。”康熙爷不逼着四爷说什么,轻描淡写就卸了他的差事。
四爷稳稳的跪在地上应声:“儿臣遵命,儿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后,他本想去永和宫一趟,可想了想他也没着急,左右小年也要进宫,到时候再说也不晚。
如此想着他便沉着脸出了宫,一回到府里,就听苏宝生说李氏求见。
这会子四爷冷峻的面容已经恢复了深不可测,他也没生气,只用过
午膳后便去了清风苑,倒是叫府中一干奴才都惊讶不已。
正院里——
“是李氏请爷过去的?”乌拉那拉氏挑了挑眉问道。
刘嬷嬷点点头:“老奴见赵福成往外院去了。”
乌拉那拉氏冷笑出声:“瞧着吧,前头那事儿还不算完。”
果不其然,只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苏培盛就到了正院。
他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