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你是爷的小狐狸?”
宋琉璃:“……”艹,这是什么羞耻对白。
“是是是,我是您的心肝小狐狸,快点把醒酒汤喝了,不喝小小狐要生气了呢!”她软下嗓子端着醒酒汤靠近。
在门口仔细听着的苏培盛和苏宝生立时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互相对视一眼,将下人们撵走关上门,站在门外守着。
四爷被那把小嗓子安慰着,乖乖把醒酒汤喝了下去。
宋琉璃在铜盆里将帕子拿温水打湿,给他擦了脸,又将他的外衣给脱下来。
这个过程中,四爷一直平静的看着她,眼神空茫,似是认真又似是走神,倒是没再折腾。
宋琉璃也不管他到底什么意思:“爷,歇了吧?明个儿您还得早起呢。”
四爷又不乐意了,抱着她不撒手:“爷不睡,爷心里苦,嘴里也苦,太苦了,睡不着!额娘……”她即便是为了保住两个儿子的性命前途,可为何时间久了假戏真做,就真的不管伤他至深呢?
可他即便醉了也不敢真的抱怨,说出额娘两个字就紧紧闭上嘴皱起了眉头。
宋琉璃满头黑线之余,算是知道这位爷怎么醉得了。左不过就是偏爱小儿子和忽视大儿子惹的祸,她叹了口气,也能理解四爷的心思。
上辈子她父母都是国家科学研究院的高级专家,他们还有个同样是高级分子研究学专家的儿子,一家三口废寝忘食将所有的热情都贡献给了国家,相亲相爱特别和谐。
而她这个计划外的产物,小时候被扔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去世后,又扔给保姆。保姆知道他们经年累月不回来,只拿着工资不干活儿,她从小学开始就要学着讨好邻居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才能混口饭吃。
每回他们回家,看着爸爸妈妈哥哥三个人说不完的专业术语,她一句话都插不上,心里也特别苦。
这会子看见四爷难得露出脆弱模样,她叹了口气,心有点发软。
她上前揽着四爷将他往卧房带:“爷乖啊,额娘不是不爱你,只是爱的比较深沉,以后你会懂的,睡醒就好了。”
这是她无数次拿来安慰自己的话,希望能管用。
四爷一进卧房就抱着她开始手脚不老实:“对!所以爷得把最好的狐狸皮子扒下来给额娘!”
宋琉璃:“……”你个渣!我好心安慰你,你想扒我的皮?
她面无表情使劲儿带着四爷往床边走,可四爷不但是扒衣服,嘴上也不老实,凑到她脸上就开始胡乱亲。
宋琉璃皱着眉头躲时,看到了床上的银簪子,随即又看到了四爷白色里衣衣领上的唇脂印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怒气。
她是想着争宠,也从没想过独宠,她也知道在大清跟皇子们讲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笑话,可四爷流连后院是一回事儿,刚碰完别的女人立马就碰她就叫人恶心了。
感觉到四爷越来越沉,她怒从胆边起,膝盖猛地一上抬,双手用力,直接将四爷顶得仰倒在床上:“玩儿勺子去吧!”
她冷哼一声,将被子随意给他盖在身上,拿了床被子在旁边硬榻上睡了。
四爷被叫醒的时候也不过才刚过丑时,他一睁眼就觉得头疼欲裂。
好不容易强撑着站起身,就看见了缩在硬榻上还睡着的宋琉璃,他皱了皱眉:“她怎么在这儿?”
苏培盛躬身:“回爷的话,您昨日叫宋格格过来伺候,宋格格伺候您到过了三更才歇下。”
这是替宋琉璃解释没起身伺候的原因。
四爷捏了捏额角,着急去户部应卯,也没多问,看见床上有些磕碜的银簪子随口道:“赏她一套头面……算了,多赏她几根儿好一些的簪子,不用叫后院知道。”
苏培盛赶紧躬身:“喳。”
宋琉璃不在自己院子里,又是睡得硬榻,也没睡的太踏实,等四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