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行一时失语, 大脑里暗九前后两处的场景一闪而过,脑仁又开始疼,默了秒道:“你先把……玉塞取下。”
暗九咬着牙, 唇都咬出了血, 声音颤抖:“属下不敢。”
面前的人阴晴不定, 上次也曾这样温和的说让他取下,再不欺辱他,等他取下后却受到更为严厉的惩罚,暗九这才知道这话不过也是一个游戏。
闻景行的生活环境中从未遇到过暗九这样的人,他向来说一不二,在部队更是军令如山,一句话从来不用重复第二遍。
一时间身份没转换过来,语气低沉,皱眉道:“我让你取你就取。”
暗九头几乎要垂到被子里, 披散开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带了几分恳求:“主人……属下喜欢的。”
喜欢是这幅样子吗?
闻景行被他逼得语塞。
一月不长不短,即便暗九身子被弄坏了, 也没到离不开人的地步, 侯府里因为闻景行身体的原因花大价钱请了不少经验老道的大夫,也许正经大夫治不了这种病, 江湖游医见多识广, 重金悬赏下总能有懂的。
只要自己对他上心,再加上暗九自己好好休养, 也并非没有康复的可能。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源头取掉,就算没有浸药水,就这么含一夜也会难受。
这么想着,闻景行掀开被子, 重新躺在了暗九旁边,这人随着他的靠近半垂的睫毛微颤,想要逃却又不敢,像只被扼住喉咙的小兽,可怜的不行。
“别怕。”
闻景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但近三十年的阎王脸第一次做这表情,不仅没让人觉得安抚,反而多了些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暗九感受到他的温度,认命的闭上了眼,只觉得那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皮肤上划过带起涟漪,他受过多次惩罚,却怎么也改不掉紧张的毛病,害怕让他的身体越发紧绷起来。
寝间的规矩嬷嬷都教过,他入夜前也早已做过准备,面前的人是他的主人,也是他拜过天地的……丈夫。
但暗九依旧怕。
成婚已有一月,男人从未靠他如此近,每每都是让他跪着,或是以更不堪的姿势袒露在他面前,让那些刑具更容易
的用在自己身上。
男人靠的越近,他身体控制不住颤的更厉害,脑子仍旧无比清醒,当初嬷嬷教过的东西还历历在目,他咬牙不吭声,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眼见男人依旧找不到,他侧了侧身主动抬起。
闻景行一愣,他指间才碰了暗九身体一下,就不敢了。
磨磨蹭蹭的想着要不还是让他自己来,正打算收回手一个冰凉的物件就正好撞在他的掌心里。
他拿指尖稍稍碰了下,也许力道用的重了些,或是那处原本就敏感,暗九身体抖的更加厉害,唇间溢出一丝闷哼。
夜色中,闻景行耳尖悄悄泛了红,轻咳两声没再多想,迅速将玉取下。
本以为这已经够尴尬了,噗嗤一声带着铃铛的清脆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无比清晰,想装聋都不行。
闻景行干咳一声,红晕从脖子蔓延至耳根,偏过头不敢看被子里的人一眼。
低头,透过月光,手里的碧玉越发水润,晶莹剔透,带着股糜烂的药香。
想到这东西刚刚从哪儿取出来的,闻景行一向被称为阎王的冰块脸也终于失守,整张脸红的不行,第三件尴尬的事出现了,这东西怎么处理??
他还是现代人心理,总觉得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偷偷扔掉,否则被别人发现了,作为侯府夫人被丈夫如此对待,暗九可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闻景行手里拿着玉,冷着脸思考的样子在暗九看来却是刑罚来临的前兆。
竟然要考虑这么久……
暗九咬紧了牙,这玉除了可以用在他身上,也可以塞住他的口,毕竟自己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