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做主”这样的话。
而一旁的秦氏,此番眼神空洞,对此她并无辩解。
害得魏璟成这样不是她本意,但这样的后果,却是她造成的不假。
魏家若真因此而处置她、惩罚她,她也无话可说。
老夫人不喜欢这种以奴告主的行为,所以听了玲珑的话后,也只是冰冷着张脸呵斥她道:“这是公子和少夫人房里的事,与你一个奴才什么相干?是不是罚,怎么罚,还得待你们公子醒来后由他说。你出去,这里暂且不需要你伺候。”
“可是老夫人……”玲珑心疼是真心疼,哭也是真哭。而对老夫人的决定,失望也是真的失望。
他们家公子,从前好在还有国公爷疼。可如今,国公爷自己也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这个家早由世子爷当家做主,便再没人能疼她的公子了。
玲珑满腔怨愤,但却不得不听命先离开。
而那边,待玲珑下去后,秦氏突然“噗通”一声,在老太太跟前跪了下来。
接下来的话魏珩知道凭他的身份不该听,所以便先退了出去。老太太心中一时也五味杂陈,难道要怪这个孙媳妇吗?好像也怪不着她。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到他们家来,也不是冲着做活寡妇来的。
下头比她后进门的两个一个二个都有了动静,唯她没有,她心里着急也能理解。
只是,到底也太急切了些,行事不顾后果,这才造下了如今这些。
老太太亲自扶了她起来,她自己心里也难过,抹了眼泪道:“其实论起来,是我们魏家对不住你。你的心情,我也是能理解的。我想,一会儿大郎这孩子醒了,他也不会怪你。只是,你们夫妇二人之后的路,也该趁早好好想想了。你还年轻,着实不该继续耽误在我们家。”
又说:“大郎身子的确是一直都弱,但婚前一直有大夫精心调理着,也不知道……他竟……唉。”
秦氏如今后悔了,她哭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可是祖母,我当真喜欢他。您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衢哥儿那孩子,每每瞧见我心里都欢喜得不行。祖母,我也想有个孩子,我也想做母亲。”秦氏从前从不曾这样过,就算心中有再大的委屈,她也不会在老太太跟前这样失态。
魏珩呆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他回去时,颜熙才散完步消食回内寝,正准备歇下。
见他回来了,到底也颇关心秦氏的情况,就问:“可有什么大碍?是吵架了?”
魏珩一边坐下,一边轻摇了摇头。
他望了妻子一眼,斟酌着大概把事情真相说给了她听。但能略下的,他都尽量略去了。
颜熙听后一愣,显然没想过秦氏会走这样的一步。
“我有时候会在想,或许,这也算是当年陶氏的报应。”魏珩不可能做到同魏璟真亲如兄弟,但至少也没想着去刁难过他,这些年来,二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可如今瞧见他这般模样,不禁心中也会颇有些感慨在。
当年陶氏,虽说也是被利用了,但她并不完全无辜。所以,她的报应便是害了自己儿子一辈子。而魏璟,当年明知不是他母亲毒害的陶氏,却有意隐瞒了那么多年,某种程度上,他又何尝不算是帮凶?
哪怕后来他悔悟了,也帮了他,算是助了御兄一臂之力,可难道死去的人能因此再活过来吗?
很多事,都是事后无法再挽回的。
所以,魏璟这辈子便都不能再行人道,不能再有自己的子嗣。
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说人,还是得时时刻刻心怀善念才行。
对魏璟夫妇一事,魏珩不甚关心。如今出了这种事儿,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他们夫妻二人和离,日后各过各的日子,另外一种则是,秦氏认命,且断了再有自己子嗣的念头,隔个几年抱有一个,二人就这样一直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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