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自小没了娘亲,独自一人孤苦无依,全靠夏家帮衬才得以过活,看着别人合家团聚,他心中自然有难以言说之苦。 小人不才,在少主刚进山时收了他为徒,这些年看着他长大,对其性格也有一定了解,在这世上,少主最在意的就是过世的娘亲。 阿良他当日为了帮我脱身,以匕首挟持公主,公主气急,说了些难听的话,当中便不乏对少主娘亲的侮辱。 少主孝顺,我怕他万一受不了刺激再将公主刺伤,弄得同胞相残,不得已,才当了这个恶人。” 王柄权言之凿凿,一幅大义凛然模样,央皇却并不吃这套,冷冷道: “说到底也是我央家私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插手?” “谁说不是呢?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万一两人打起来,磕了碰了谁都不好,而且还会让他们好不容易攒下的姐弟情付诸东流。 动手之后我也很愧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每每想起那一幕,比拿刀剜我的心还难受。” 王柄权说着,眼角还真挤出两滴泪水来,一番三分真七分假的说辞,似乎成功将对方唬住了。 央皇沉默片刻,缓缓收起兵器,王柄权见状亦是松了口气,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得意,就在这时,对方突然再次提剑抵住他,神色嘲弄道: “果然巧舌如黄,怪不得那丫头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央皇活了千年,又怎会被这种小伎俩湖弄过去?王柄权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气,连忙摇头道: “陛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 “好意朕心领了,但我还是那句话,央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你这等奸诈之徒,朕又岂能留在世上?” 眼见男人要动真格,王柄权急声道: “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祖宗的爷爷,没有我哪有他,没有他哪来的你?” 男人不为所动,手中长剑一挑,轻松带下对方一条臂膀。 …… 鲜血喷涌而出,王柄权愣了片刻,而后面色苍白捂住伤口,血液顺着指缝淌下,他忍着痛咬牙道: “央颉,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早晚要报这断臂之仇。” “那便遂了你的愿。” 男人手中佩剑再度举起,王移旌见状赶忙上前按住道: “小颉,差不多行了,他确实是我爷爷,若你杀了他,我会彻底与你反目。” “杀不杀他,不是我说了算,是央庭共同表决,你就算想救他,也没那么容易。”央皇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待其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王移旌叹了口气,面带尴尬看向自家老爷子。 “啥都不用说,全信你了!你小子真本事没多少,吹牛皮倒是炉火纯青,合着你姓都改了就为当个窝囊老祖宗?” “咳,爷爷你也知道,修真界强者为尊,别说祖宗,就算我是他亲爹也未必好使。” “也不指望你了,先给我把胳膊接上。”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