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又瘫痪,岂不是要缠自己一辈子!
正好,工地老板好不容易把那个桩弄好,又迷信,想象这桩能打好,是供奉了一条活人生命。
这些人为了赚钱,为了自己的利益,枉顾人命。
卫长恒看向虞安:“进去看看吧。”
这么大的案子,涉及到多个团伙,进去现场需要申请。
虞安和卫长恒下车,助理递过来安全帽,这里毕竟是废弃的工厂,一些建筑老旧,可能会有高空坠物。
虽然没有下雨,但地面肮脏潮湿,虞安突然看向卫长恒,低声说:“大哥,你还是不要跟着一起来吧……”
好脏,卫长恒受不了的。
卫长恒神情淡漠:“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去。
虞安一直听说过生父是掉在水泥柱子里,类似居民建筑门前的较大的罗马柱。
可能会稍微大一点,要不然的话,不足以让一个人掉下去。
如今,他亲眼看见时,才发现这是一座类似于立交桥下的立柱,起作用就是造桥,
一座盘旋的桥,可以让大货车运载原料,开到二楼平台。
虞安走到那根柱子旁边,伸出手,贴在上面。
夜风静静的吹着,拂动虞安的发丝,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亲自到达这里的时候,心跳的厉害。
他的父亲躺在这里。
尽管母亲和自己这些年都没有恨过他的不辞而别,也平静地接受了他可能已经死亡的事情。
虞安沉默地望着这根柱子,低声说:“他怎么能在这里面呢?”
不远处,警员们都知道他俩是本次案件的受害人家属,没有过来打扰。
别的受害人遗骸或多或少都找到了,但这位叫做虞文清,警方单方面放弃了。
难度太大,资金也不够,再加上警方已经收集到足够多证据,足以治那些人的罪孽。
过来一会儿,有一名负责的警察过来。
他开口说:“你们好,听说你们是虞文清先生的儿子?”
虞安开口:“我是,这位是……我哥哥,不是亲的。”
虞安本想介绍卫长恒的真实身份,但这个场合下,大哥以亲戚的身份进来,索性就直接这么说。
警察看向面前的两人:“请节哀。”
虞安低声说:“谢谢。”
突然,卫长恒开口说:“您好,请问,虞文清先生的尸骨怎么安排?”
警察难为情:“破拆难度太大,爆破的话,也很难做到精准点位。”不精准爆破的话,怕家属受不了虞文清的骨头被蹦成灰。
小面积爆破后,还得再一点点锤到一定大小,再去做ct扫码,确定那些水泥砖块里有尸体,然后再一点点将骨头和水泥分开。
这可是大型立柱啊!
虞安听了警察的话,嘴唇嗫嚅,低声说:“的确很麻烦。”
怪不得不拆,因为没办法确定沉在哪个位置了。
卫长恒低声说:“允许个人拆除吗?需要审批吗?”
警察回过神:“倒是允许个人拆除,已经报备了,拆除不需要支付损坏费用,但是拆的费用不低,而且只有三天时间了,之后现场就要封了。”
卫长恒沉声道:“够了。”
警员还有些迷茫,但卫长恒的助理和他对接去了。
虞安和卫长恒往回走,虞安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太麻烦大哥了。”
卫长恒站在他面前,低声说:“你需要的话,没什么……”
虞安抿了抿唇,视线看向一边。
自己还好,但如果妈妈能拿到父亲的骨灰,或许她会很高兴的。
虞安小声说谢谢。
卫长恒轻嗯了一声。
从工厂去市中心。
车开到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外,但是他们没有门口停下,而是穿过地下停车场,然后进入到酒店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