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皎笑盈盈地望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见她还不哄自己,更不高兴了,一脸决然地说道:“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把他选进东宫来的。”
姜若皎看够了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才说道:“你应当听过一个词,叫‘爱屋及乌’。”
太子殿下道:“我当然听过!我又不是不学无术——”他正要好好辩驳几句,声音忽然戛然而止,耳根染上一丝丝可疑的红。他对上姜若皎盈满笑意的眼,只觉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他哄住。
别以为她说一句爱屋及乌,他就会松口!
姜若皎叹着气道:“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没什么可亲近的亲人了,要不然以前青岩寺那老和尚老骗我给他做饭,我早就不理他了。还不是因为他与我爹娘交情好,十分照顾我们姐妹俩?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舅舅他们一家这么好的亲人。”
太子殿下刚才只觉心里欢喜,这会儿听姜若皎说起心里话,立刻说道:“羡慕什么,我的舅舅不就是你的舅舅?”他说完了,见姜若皎黑葡萄儿似的的眼睛直直朝自己望过来,又不甘不愿地补充了一句,“我表哥也是你表哥!”
姜若皎被他这口是心非的模样逗笑了,搂着太子殿下的脖子往他唇上啄吻了一下,有意引太子殿下自己来亲她。
太子殿下果然上当,搂紧她的腰就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才整理好衣衫去上太傅的课。
另一边,卢应巡出了东宫回了家,与卢夫人问起卢家二房的事。
卢夫人提起这个还有点气,卢重英外出办差,她便去清平县那边陪公婆去了。
回来后才知道卢家二房逮着空档赴京,竟在卢皇后面前得了脸面。
后来听说他们还打东宫的主意,一个劲往太子跟前凑,卢夫人就更气了。
卢夫人对卢应巡耳提面命:“不管别家怎么样,我们家是不许纳妾的,你以后成了亲可别被外头的女子给迷了眼,不然我一准让你爹把你扫地出门。”
卢应巡从小看着祖父祖母和父母恩恩爱爱长大的,虽对情爱之事没什么概念,还是点头说道:“娘你放心吧,娶妻就很够没意思了,谁还想纳妾啊。”
卢夫人:“…………”
突然开始不放心起来了。
她儿子,一表人才,二十出头都没个心仪的姑娘,也不想着娶妻生子,最后不会终身不娶吧?
卢夫人决定不提这个话题了,继续抨击卢家二房的可恶之处来。
卢应巡耐心地听着。
等得知最近卢家二房和楚王走得很近,很有些好事将近的趋势,他眉头才动了动,问道:“怎么又出来个楚王?”
卢夫人便把命妇们聊天时提及的楚王诸事告诉卢应巡。
楚王对外塑造出一个温文尔雅、情深似海的形象,又与开泰帝十分要好,外头自然是夸他的人比较多。
对于卢夫人这样的女眷来说,光是那份为了亡妻多年不娶的深情就足够打动她们了,所以卢夫人提起楚王来也是赞叹居多。
见左右无人,卢夫人还与儿子说起当年卢重英带人去营救楚王的往事来。
皇室中人遭遇那样的劫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卢重英虽立了大功,却只是私底下得了点赏赐,明面上连句夸都没得。
当然,这大概也因为当时京城那边更希望楚王死在乱军之中。
反正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卢重英都算是救过楚王一命。
不过他们家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家,这些事自己家里人说说就得了,不必叫别人知道。
卢应巡道:“我听说当初陛下与楚王在京城时是遛狗斗鸡的少年玩伴,没想到后来竟是一个从了武、一个从了文。”
卢夫人感慨道:“谁说不是呢,有时候人的际遇就是这么奇妙。”
卢应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