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唏哩吧啦事情。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手抖了,还是打了个盹,给他的人生划了这么个经历。
陈子旭委屈着,心头烦躁阴郁,他模出半包烟,拔一根咬在嘴边,“啪嗒”扣动打火机,燃气的那簇火苗在他猩红的眼里一掠而过。
余光看男人在喂小狗吃东西,陈子旭狠狠抽一口烟,当初自己扒着他动手动脚,没皮没脸,现在做不出来了。
各种原因都有。
陈子旭不再稚气的脸部轮廓藏在缭绕的烟雾里,神情晦暗不明,以前他催眠不了这个人,现在还是一样。
这个人像一位放下江山社稷,投身闲云野鹤的老君王。
精贵,养尊处优,喜静,温柔随和,懒懒散散,可谁也不能踏进他的个人领地。
除非自愿。
“大叔,”陈子旭在男人看过来时,裂了咧嘴,“你住在这里,不无聊吗?”
王于漾扫了眼青年,头发不紫了,乌漆抹黑,耳钉也摘了,身上的张扬嚣张收敛了很多,和小白一样大的年纪,显得成熟一些。
想必这几年的心态遭到了超过年龄的变化,成长的快了些。
陈子旭被看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黏着浅黄烟蒂的嘴皮子动了一下,“这里的冬天又冷又漫长,日照时间也短得要死,而且村庄就一间酒吧,一个小超市,想喝点好的,买点东西还得去镇上,太不方便。”
“大叔,你喜欢村庄哪?想看极光,其他地方也可以不是吗?”
王于漾答非所问,“毕业了?”
陈子旭当没听见,自顾自的接着问,“你还喜欢吃巧克力吗?”
王于漾好整以暇,“从事什么工作?心理学相关?”
“……”
陈子旭的耐心燃烧殆尽,他夹开烟,气愤地瞪过去,这会又像二十出头的小屁孩了。
“无业游民。”陈子旭不甘自己先妥协,又怕男人不理他了,脸扭了扭,十分别扭的样子。
王于漾说,“挺好。”
陈子旭呼哧呼哧喘气,愤怒的吼了一声,“大叔,你敷衍我。”
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怨妇姿态。
王于漾啼笑皆非,“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还不好?”
陈子旭噎着了,好半天扒几下头发,放弃最后一点骄傲,塌下肩抽烟,“你的夜盲症有没有减轻?”
王于漾看小狗吃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去水池那边洗手,“老样子。”
陈子旭的目光钉在男人被水冲洗的手上,是被宠着的手,他闷闷地吐出一团烟雾,“大叔,我给你打过很多电话,你都没接。”
话音刚落,水池边背对着他的男人就给了回应,“陌生电话不要接,小孩子都懂。”
王于漾够到毛巾擦手,“你说是不是?”
陈子旭“霍”地站起来,气汹汹地走到水池旁,犹如一头受伤的豹子。
然而面前的人并不把他的压迫感与怒火当回事。
王于漾把毛巾搭回架子上面,抬头看又长高了一些的小孩,“嗯?”
陈子旭咬牙切齿,“我走了!”
王于漾越过他往厨房走,“把院门带上。”
“……“
陈子旭忍不住亦步亦趋跟着男人,黏上他的脚后跟,好似之前说要走的不是他本人。
“大叔,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我爸不让我来找你,他说你会给我,还有我家带来麻烦跟危险。”
“你爸是对的。”
王于漾打开冰箱,往里面看,“大人的话要听。”
陈子旭不说话了。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原来的王于漾了,”他凝视男人的一截白净脖子,喃喃,“早就知道了,我分得清。”
王于漾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茶叶,“是吗?”
陈子旭用力嘬两口烟,“大叔,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