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派人割断我的脖子?”
苏沫俊秀的脸忽地一扭。
“想要我死,途径有很多种,以你涉及的领域,打一针,或者让我身边的人给我下个药,岂不是要方便很多?”
王于漾忍着恶心把葡萄酒喝了,有点干呕,“你是自欺欺人。”
苏沫的脸扭曲的更厉害了些。
“你认为你师兄会死都是因为我,”王于漾放下酒杯,凑近些说,”如果我跟他没那么高的契合度,这场实验也就不存在了。”
苏沫半睁着眼,一语不发,搭着酒杯的那只手很白,能看见青色血管。
王于漾扯了扯唇,“明明是你自己为了实验成功,为了研究成果,不惜拿他做实验,却装出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杀害我,替他报仇,从凶手变成亲属,然后心安理得。”
说完他就蹙紧眉头,他一直把握分寸,掌握着那个度,这番话纯碎是受到了原主的情感影响,打乱了他拖延时间的计划,希望不要坏事啊。
“酒喝了,故事也说了,那么,”
苏沫笑的让人毛骨悚然,“走吧,沈二爷,你的弟弟等不及想看一个全新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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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于漾回去的时候心神不宁,发现苏沫没走地下通道,走的石头路,看样子是要从门口进去,他边走边想事情,没留神的摔了一脚,把额头磕破了。
看到院门口的林少南往这边跑来,王于漾磕破的地方就跟针扎似的疼。
“怎么回事?”林少南的嘴唇轻颤,看向苏沫的眼神阴鸷。
苏沫无辜的耸肩,“这可跟我没关系。”
林少南要再说什么,耳边就响起声音,“行了,是我自己摔的。”
王于漾头疼欲裂。
林少南低着头,撩开他额前的发丝,屏住呼吸看那处磕伤,话是跟苏沫说的,“苏先生,请你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
苏沫轻描淡写,“逛了逛。”
林少南的唇线紧绷而发白,半响他拿出一块帕子,擦着男人伤口上的血污。
王于漾“嘶”了声。
林少南气息一抖,手上的力道更轻。
一旁的苏沫捻着小狗软乎乎的脖子,“既然林少这么心疼,改记忆的事不如下次再说?”
林少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苏沫面露讥讽。
林少南没当回击,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睛看男人,轻声说,“二爷,你忍着点,等你出来,我给你处理……”
王于漾抬眼。
林少南不敢直视的错开视线,唇抿出委屈又无措的弧度。
王于漾有意无意的往肖明所在位置看一眼,肖明看的是地面。
王于漾内心的郁气越发浓重,这些天下来,他的耐心跟自制力差不多快到头了,什么他都不想顾虑,只想今晚能够抱着他家大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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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比王于漾通过气味想象的还要老旧,空气里的灰尘味很大。
王于漾仰躺在椅子里,他那个弟弟出发时给他注|射的药物是分次发挥的,药效一次比一次强。
现在已经到了最强的时候,他连从台子上下来都不行。
椅子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很冰,那种触感通过衣物往皮|肉里钻,血液冻的都不怎么流畅了,王于漾的脑子里一下晃过他的三四十年,只剩一声叹息。
时间在浑浊的气味里无声无息流逝着,就在王于漾冷的头皮都麻起来的时候,他闻到了浓涩的烟草味。
极淡。
王于漾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这时,苏沫戴上蓝手套走过来,拿起装了不明液体的玻璃瓶晃晃,“沈二爷,你弟弟说你意志力过强,精神力不好应付,为了我们大家都好,我需要给你注射点这个。”
王于漾状似随意的把头发弄弄,挡住额头上的伤口,“有什么用?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