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再和魏小姐相处时,就莫名地多了几分拘谨和不自在。
以前他几乎一直待在京畿大营,很少回家。自那之后,得了空,他就会回家一趟。有意无意的,和魏小姐打个照面,心里感觉甚是快意。
他隐约感觉到,他对这位魏小姐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过了年以后,时间过得飞快。
泰启十七年二月十一,赵骥被偷袭受伤,京畿大营哗变。
他临昏迷前,派心腹去请晋王。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他脑海中忽的生出一个念头:不能死,至少死之前得把她的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老天垂怜,赵骥确实没死。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皇帝驾崩,新帝登基。所有的变故都已平息。
而他则被送回将军府调养身体。
“将军,您可算是醒了。”小厮面露喜色,“魏小姐在门外想来看您,你要不要……”
赵骥毫不犹豫:“请她进来。”
他现在精神不错,见一见她也无妨。
少时,魏品兰红着眼眶走了进来:“赵将军。”
他被送回来时,浑身是血,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魏小姐不太信神佛,可是在他昏迷期间,她害怕又担心,一直默默祈祷,希望他平安无事。
两人同在京中,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以前并不曾接触。但这大半年里,她被家人舍弃后,能有勇气活下去,全赖赵将军。
赵骥不是大英雄,平定西南叛乱时,他的功劳远不如晋王。此次结束宫变,他也没出上力。
然而在魏三小姐眼里,他是英雄,是好人,是一束帮她驱走黑暗的亮光。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他一生平安健康。
如今看他醒来,魏品兰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赵骥怕女人落泪,不由地手足无措。
他忽然福至心灵,试探着问:“魏小姐是担心我吗?”
魏三小姐哭得更厉害了,不止眼眶,连鼻子都红了。
赵骥笑了笑:“放心,我死不了。有些话我还没跟你说,怎么会死呢?”
“什么话?”魏品兰勉强止住眼泪。
“魏小姐,不知你愿不愿意做将军府的女主人?”
魏品兰大眼圆睁,疑心自己听错了。
“我年过二十,尚未娶妻。父母双亡,家有宅院。不说大富大贵,也能确保妻儿一生衣食无忧……”
赵骥脸上挂着散漫的笑,心里却颇为忐忑。
魏品兰心脏怦怦直跳,震惊且无措:“我……”
嫁给赵将军吗?她从来都没想过。
她以为她这样被家人舍弃的家族罪人,能有个容身之所就行了。他竟然……
魏品兰没有立刻给答案,而是不解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是家里的罪人……”
“不,你不是罪人,你很好。”赵骥打断了她的话,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最好的女子。”
他这话有着明显的毛病。
魏品兰下意识问:“第一个是谁?”
“我娘。”
魏品兰沉默不语,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的彷徨却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欣喜。
“你不必急着给我答复,可以先想一想,没事,我等得起。”
魏品兰抿了抿唇,听他这样说,稍微松一口气。她视线微转,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进赵骥的房间。
初时担心他的伤,不曾留意。这会儿才注意到,他房内的绣屏非常眼熟。
魏品兰疑心自己眼花了,又看了几眼。
没错,千真万确,是她花了一个月,亲手绣的。
可他不是说,送朋友了吗?
赵骥突然感觉到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