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早就攥紧,攥得指骨发白。
宫宴一结束,其心腹就在他耳畔说道:“肯定是故意为之,不然也不会挑在宫宴上公布这一喜讯……”
二皇子萧世钊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曾经他十分自信,以为自己的对手是老三。后来老三被迫去了封地后,他才逐渐意识到,老大也是劲敌。
父皇对老大,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不喜。
正月二十,是皇帝的寿辰,按例宫中又要摆宴。
就是在这次宫宴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伴随着丝竹声,领舞的舞女快速旋转,越来越快。
忽然,她拔下梅花发簪,向皇帝所在的方向狠狠射去。
坐在皇帝下首的陈皇后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扑在了皇帝身上。
发簪扎在她肩头,穿透厚厚的冬装,顿时鲜血直流。
在场诸人无不大惊,高叫着:“有刺客!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皇帝亦是大惊失色:“来人,快,传太医!快将刺客拿下!”
行刺的舞女当场便被捉住了。
严刑逼供后,她声称是受大皇子指使,要行刺皇帝。
大皇子萧世钧坚称冤枉。
这场宫宴,是由大皇子夫妇负责的,且这献舞的舞女就是由其亲自挑选的。
此事一出,就有不少人上书请求皇帝严惩大皇子。
陈皇后受伤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皇帝又急又怒,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被他强行咽了下去,命人彻查。
种种线索表明是皇长子萧世钧所为,可皇帝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行刺这种大事,不选死士,选一个不能忍受刑讯逼供的人?
医术精湛的太医们轮番诊治,陈皇后昏迷一天一夜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皇后……”皇帝紧紧握着陈皇后的手,眼圈微红。
陈皇后脸上毫无血色,强笑着低声安慰:“皇上不要担心,臣妾没事的,别因为臣妾而伤了龙体。”
皇帝胸中酸涩,他与皇后结发多年,今见皇后为救他而变成这样,他更觉动容。
舞女招认之后就咬舌自尽了。而皇帝的暗探却从薛家查到了其他的线索。
皇帝坐在案前,双眉紧锁。
得知行刺一事与二皇子萧世钊可能会有关系,他并不十分意外。
因为最近几个月,老大老二明争暗斗不断,各自党派相互攻击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二手段多,但他万不该行刺皇帝来诬陷老大,还让陈皇后因此而受伤。
以前的几次,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如今身体不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想杀他的儿子。
皇帝下令彻查。
关键时刻,其舅舅颍川侯那边提供了二皇子结交党羽的一些重要证据。
一向骄傲跋扈的薛贵妃闻讯,脱簪请罪,哭泣不止,请皇帝开恩。
看在多年父子情分上,皇帝最终留了二皇子一命,下令将萧世钊贬为庶民,流放黔州。
直到亲眼看见圣旨,萧世钊犹自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原本也不想假借行刺来诬陷的。只是近来皇帝对老大的态度明显有转变。所以他不得不抢先下手。
事先计划周密,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老大萧世钧。不管行刺能不能成功,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置老大于死地。
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忠心于他的舅舅会在要紧关头倒戈,给他致命一击。
多年来双方利益捆绑极深,对方竟然会背叛自己?
被流放的前一夜,大皇子妃薛绫音派人送来一样东西。
是一只镯子,和她当年及笄时,他赠给她的一模一样。
萧世钊抓起镯子,狠命向地上掷去。
他用的力气太大,其中一片碎玉落在地上后,溅起来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