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当时的话语。
“胡说也不行。”沈纤纤抬眸瞪视他,“胡说也会伤人心的。难道你就跟我心目中的夫君一模一样吗?”
萧晟默然。
“我暂时想到这么多,以后有想到的,再补充。”沈纤纤声音软软的,心内也有一两分忐忑,“你如果答应,我们就先试一试。如果不答应,那就算了。”
他毕竟是王爷,若真用权势相逼,她也没有抗衡之力。
——或许她的亲生父母有这个本事。
但她与晋王之间的事,她并不想劳烦他们。
晋王沉吟:“何谓‘试一试’?我能做到,咱们就和好?”
“算是吧。”沈纤纤回答得有些勉强,心想,这还用问?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可以,不过纤纤你得给个期限。总不能一试就是一辈子。”
沈纤纤抬头看一看天。
难得冬日暖阳,万里无云。
“那就试一年?”沈纤纤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指。
萧晟蹙眉:“太久了,三天怎样?”
“不行。三天太短了,你怎么不说试一天呢?”沈纤纤下巴微抬,语带不满。
“一天当然更好。”萧晟心知这话说不得,“那,一个月?”
沈纤纤想了想:“至少三个月。”
“折中一下,两个月吧。”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终于将“试一试”的时间,定为两个月。
晋王心中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他笑得眉目舒展,连日来的焦躁、酸涩一扫而光,心中满是自信与期待。
说是试试,其实不就是在给他机会吗?
只要她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肯重新回头,和好是迟早的事情。
他只会加倍地对她好,哪还会再惹她不快?
看着眼前的男子眉梢眼角俱是喜意,沈纤纤心里也酸酸胀胀的。
这段时日不理会他、跟他闹别扭,她自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既然两人彼此都有情意,他愿意放低身段,诚恳道歉,表示会改。那她何不赌一把?
反正最差的结果,也不会有多差了。
而且两人重逢以来,他尝试过不少办法,但始终不曾以权势相逼,而是等她点头。说她一点都不动容,那是假的。
“纤纤……”萧晟很想将妻子抱进怀里,可到底是没忘记风寒之事,他只能勉强忍下,小声问,“你方才提到,心目中的夫君。那你心目中的夫君是什么样呢?”
沈纤纤不答反问:“你说呢?”
她少时颠沛流离,不知情爱,哪曾想过夫君不夫君?
还是后来同他做了夫妻,九郎待她甚好,她才渐渐有了这方面的意识。
萧晟想到她对“十九岁的九郎”的那点执念,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他微微一笑,心想,说来说去,不还是他么?
诚然他不可能回到十九岁,但像当时那般待她,还是不难办到的。
思及此,晋王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漾起笑意。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回去吧,我还要铲雪呢。”沈纤纤的目光落在旁边的铁锹上。
她雪还没铲完呢。
注意到她的视线,萧晟不多思考,直接主动去拿铁锹:“你待着别动,我来吧。”
“别,你可千万别勉强。”沈纤纤作势便去阻拦。
晋王握着铁锹不松:“不勉强,这有什么可勉强的?”
怕她不信,他还多解释几句:“正好我感染风寒,也需要发一发汗。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谁稀罕看你了?”沈纤纤小声嘀咕。
想他堂堂王爷之尊,来做这些,的确也不容易。
晋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话:“我稀罕看你。”
略一思忖,他又温声说道:“若你觉得外面冷,也可以回房先歇着。不是有炭么?用我帮你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