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样对我?”
萧晟按了按眉心,反复思索,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
回房间静静坐了一会儿,他找到笔墨纸砚,伏案疾书。想了想,他又细细勾勒几笔,一起放进信封。
已是四更天了,街上安安静静,偶尔有凛冽的寒风吹过,刀子一般刮在脸上。
萧晟一路疾行,直到傅宅外,纵身一跃,进了小院。
她房间的灯早就熄了,离得近一些,能看到窗口黯淡的光影。
这是她睡前留的一盏夜灯。
他心想,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睡了吧?她一向好眠。除了喝酒那次,基本上一躺下就安安静静。
她的头发多而厚,有时候会有几绺飘到他的枕边,带着浅浅淡淡的清香。
唔,如果还在晋王府,或许这个时候她还没睡着,正在他怀中哭哭唧唧地喊停。
萧晟站在外面,想到往日旖旎,心里更加酸涩。
他知道,自己如果破门而入,强势带她回京,她肯定无可奈何。
但这样的话,他大概会将她推得更远。
将信封放在窗台下,萧晟默默站了一会儿,才纵身一跃,跳过外墙,离开了傅宅。
——
沈纤纤盯着手里的信封,犹豫了一会儿,除去火漆,取出了里面的纸张,低头浏览。
这次倒不是情诗,而是一封信件。
晋王在向她致歉,又同她解释旧日之事。声称早认定她是相伴一生的妻子,并非有意欺负她,是一时意气,思虑不周,忽略她的感受,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除了这封信,还有她的一幅小像。
寥寥几笔,颇为生动。
沈纤纤撇了撇嘴,心想,还真是小瞧他了。翻墙越户不说,还有这手段。
她放下信封,抬头看了看傅家外墙。
这么高,不借助外力的话,她自己很难跳过去。
暂时搁置下此事,沈纤纤进小厨房准备早餐。
刘云再次闻香而至。
不过他并不像前几次那般自然随意,而是有些拘束:“王妃,您别动,放着我来。”
沈纤纤瞥了他一眼:“我都做一半了,下次你来吧。”
“你真是王妃啊?”刘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会放着王妃不做,女扮男装出走,有人伺候不比自己做饭强?
沈纤纤没有做声。
“你不知道,昨天你走后,晋王还问我你住在哪儿呢,我这人最讲义气,没有告诉他。”
“那多谢你啦。”沈纤纤笑笑,心想,你不告诉他,他也有法查到,时间早晚的问题。
刘云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种可能。他小声问:“是不是他强娶民女,你不愿意?他们都找到这里了,接下来咱们要逃吗?”
沈纤纤心念微动,不答反问:“刘大哥,我要是逃,你也跟着一起吗?”
犹豫了一下,刘云挺起胸膛,昂然回答:“人生在世,义气当先。我既接了你的镖,肯定送你到目的地。”
沈纤纤不由地轻笑出声:“那倒也不必。”
晋王找到了她,还能半夜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窗台放信。想来肯定在这周围派了人手,逃是逃不掉的。
而且她也没想再逃。
不过刘云的热情义气,还挺让人感动。
两人说话之际,简单的早餐已经做好。
分食之后,迅速收拾妥当。
忽听一阵敲门声,二人俱是一怔。
“好像是外门。”刘云侧耳倾听,“你等着,我去看看。”
“来了,来了。”刘云快步行至偏门处,一把打开门。
门里门外双方都愣怔了一下。
外面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晋王萧晟。
他一看见开门的是刘云,立刻眉心微蹙:“你怎么在这里?”
大清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