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萧晟帮她细致清洁时,竟品出不小的乐趣来。
看着热水自她身上流过,他眼眸不自觉又沉了几分。
虽已有过亲密之举,可在清醒状态下,清洗沐浴时被他盯着,还要他帮忙,沈纤纤仍不免羞窘。加之水汽蒸腾,她白玉般的脸颊布满了云霞之色。
萧晟心中一动,暗想,她平素妖娆妩媚,都是虚的。到了床笫之间,还是会害羞。
迅速帮她清理后,又拿了干净的寝衣将她裹住。萧晟才又抱着她重回床上。
将弄脏的被褥抱走,换上先前撤下的。晋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事先准备两条锦被,也不是毫无道理。
沈纤纤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可着实困倦。一挨着枕头,就想睡觉。
但心里还有一桩大事未了,她只能勉强压下汹涌的困意,凶巴巴道:“以后我说停,必须停。”
可惜她声色微哑,音量又小,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撒娇。
萧晟极好说话:“行,你说停就停。”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这种事岂能也听你的?大不了过后再哄一哄就是了。
他今天又一次性准备了一沓情诗呢,哄她尽够了。
沈纤纤得到心仪的答案,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晋王却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月光皎洁,洒入帐中,远处的夜灯,灯光忽明忽暗。
他转头看着身侧的王妃。
如云的乌发堆在脸颊两侧,她的脸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一般。此时她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睡得正沉。
回想她方才眼角嗪着泪花小声呜咽的模样,他心里骤然生出一些柔情。
萧晟唇角微勾,将两人的枕头凑得更近了一些。
临到快要睡着之际,他忽然想起一事:明天得把她的指甲再剪短一些。
沈纤纤再度醒过来时,眼皮仿佛有千钧重,耳畔听得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她勉强睁开眼睛,隔着床帐,依稀看到晋王正在系腰带。
昨夜种种涌上心头,她小声道:“骗子!”
萧晟听到声响,动作微顿,声色不自觉柔和几分:“醒了?现在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本王今日有事,忙完就回来陪你。”
沈纤纤仍躺在床上,轻哼一声,低声咕哝:“谁稀罕你陪?”
“嗯?”萧晟眉峰微动,突然掀开床帐,靠近过来,“卿卿方才说什么?”
沈纤纤立时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从容改口:“那你去忙。”
瞥了她一眼,萧晟重新放下床帐。
他一关门离去,沈纤纤便悄悄做了个鬼脸。
临出门时,晋王特意叮嘱,要王妃好好休息,不可打扰。
她昨夜大概又累坏了。
——
从高祖起,每年秋天,皇帝都会带人在京郊猎场围猎,美其名曰是纪念当年打天下之不易。
秋猎之事,往年都由禁军负责。
今年皇帝却将晋王单独叫到一旁,闲话家常一般:“小九,你受伤初愈,记事不全。今年的秋猎,朕想找个人帮你。”
萧晟有些意外,他眉梢轻挑:“不知皇兄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钧儿。”皇帝轻叹一声,“这孩子年纪不小,也想做点事。朕就想着,不如把这件事交给他试试,你也好趁机休息休息。”
说话之际,他神色越发温和:“你这段时日,着实辛苦。”
萧晟眼眸低垂,略一沉吟:“用把禁军尽数交给大殿下吗?”
他掌管禁军数年,知道其分量。此刻他生出的第一个猜测,就是要他交出禁军。
然而皇帝咳嗽一下,摆了摆手,笑道:“他小孩子,哪里管得好?你掌管禁军,朕才能放心。只是想让他做点事,劳烦你这做叔叔的,帮衬他一下罢了。”
“臣弟明白了。”
未几,有内监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