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十分机械。
“斐斐。”
顾斐斐当没听到似的。
“我们可以有另外一种关系。”他甚至不留给她再度有意曲解的空间,话说得明白无误,“跟我在一起吧。”
顾斐斐这才停了一下,然而第一反应仍然是笑,“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既爱劝良家下海,也爱劝女支-女从良。”
尹策的目光有一种洞察一切的清明,“你口口声声这么称呼你自己,不过是觉得,你自己先行羞辱了你自己,别人就没法再羞辱你了。真是这样吗,斐斐?”
顾斐斐表情一下便僵住了。
“我也不了解你的过去,可我也能跟你打赌,你绝不是出于自愿,变成了一个坏学生。斐斐,你根本不是享乐主义的人。”
“别说了。”
尹策还是这句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
“我让你别说了。”顾斐斐猛地掷了手里的餐勺。
塞进嘴里的食物,已经咽不下去了,喉咙里像是撒了一把沙的干涩。
她怕什么。
从前,很多次,性这件事于她的体验极其糟糕,那些男人是花了代价的,因此他们急于要在她身上兑现,丝毫不会顾忌她的感受。
她没有怨言,“货物”要有“货物”的自觉。她精神胜利法地安慰自己,至少,她没有获得愉悦这件事,证明了她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女表-子。
也因此,她无法不对自己坦诚,和尹策做这件事,她才觉得自己是被当做女人一样对待。
而非货物,而非砧上鱼肉。
她怕什么?
她从来不怕得不到一颗星星。怕的是得到了却要放手任它飞走。
或者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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