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老宅了?”柳含文停下脚步, “给谁养?”
“还能给谁养, 给意哥儿的爹娘养呗, ”柳老三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 听到这话回道。
柳含文侧过头, “也好,大伯娘会养好的。”
穆寒才掩住嘴, 看向柳含文, “你这是说反话吗?”
柳含文撇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你猜。”
说完, 便进了堂屋,穆寒才摸了摸鼻子,柳老三哈哈大笑。
柳含文睡下的时候还是左右不放心,他让花雀回村里看看情况, 等花雀回来时,他还在念书。
“文哥儿?”
花雀啄了啄窗户框。
柳含文小心地将窗户打开, 花雀扑腾着翅膀进屋,“那孩子被柳老大夫妇抱回去了,杨氏自打柳含意被抓后便没回过老宅,这次老太太说她不过来, 孩子就不会给, 这才来了。”
柳含文关上窗户, 将备好的水与吃食放在小桌子上, 让花雀一边吃一边说。
“来了后是不是被骂了?”
花雀连连点着鸟头, “何止被骂,差点儿挨打。”
柳老太把柳含意的下场全归在杨氏身上,把杨氏骂得狗血淋头,杨氏忍不住下去时,李氏便在柳老太的示意下将孩子往屋子抱,杨氏只能咬住牙忍着。
柳老太见此骂得更厉害,把最近家里办事,杨氏躲着不见这些都数落了一遍,把杨氏气得不行,可又不得不忍。
“老太太还说要是把这个孩子养成柳含意那个德行,她不会放过杨氏。”
花雀喝了口水,扬起鸟头。
柳含文听完这话后嘴角微勾,“老太太倒是会威胁人。”
不过有前车之鉴,杨氏就是再恨,也得咽下去。
柳含花的亲事在柳老太和张媒婆的挑选下终于定下了,是隔壁镇子的一位年轻秀才。
说起来柳含文还见过那人,秀才应试的时候,那人就坐在柳含文的后下方。
“说起这门亲事,老太太还觉得别人高攀了我们,”柳王氏说起就叹气,“她又哪里知道,那秀才的爷爷是中过举人的。”
“中了举人?”柳含文将书放下,“那怎么到了他这辈过得如此清贫?”
“还不是他爷爷那病害得,”柳王氏摇了摇头,“活生生被药吃穷的。”
“话是这么说,可那年轻汉子却不错的,我还担心含花嫁过去被低看,”柳老三对几个侄儿侄女还是很不错的。
柳含文轻哼一声,扬起脑袋指着穆寒才,“要是他敢欺负咱们柳家人,穆大哥就去收拾他们!”
穆寒才应声抽出自己身侧的剑,凝眉道,“放心吧,该出手的时候我一点都不会含糊。”
柳老三与柳王氏对视一眼,最后纷纷笑了。
柳含花出嫁这天,柳含文还是回去了,柳含春挺着个肚子,脸上带着笑,看样子过得不错。
家里几个孩子都有着落了,就是柳含文也定了亲,就柳含书影子都没有。
柳老太愁啊。
于是柳含花出嫁的第二天,她便找到张媒婆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笑眯眯地回来了。
等一个月后,柳含书沐休回来时,便发现家里多了位姑娘,白白嫩嫩的,还有一位不认识的老人。
看着柳老太眼里的精光,柳含书几乎是落荒而逃来到柳含文他们家。
他们正在吃晚饭,听见敲门声后,柳含文跑去开门,穆寒才今儿在铺子上,不回来。
“大哥?”
柳含书尴尬地笑了笑,“咳咳,用晚饭了吗?”
柳含文见此轻笑,“正吃着呢,走,快进去,我去拿碗筷。”
“含书来了啊?快进来!”
柳老三的声音响起。
柳含书进了堂屋,吃完饭后才说起家里的事儿,把柳老三他们逗得不行,倒是柳王氏关心道,“那姑娘不合你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