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秀是“博”学屋的学子, 他身形消瘦, 却长得白白净净,说话时总带着读书人的酸味儿,让人听着就觉得对方是个酸人。
他非常勤奋,可成果却不是很好, 都说勤能补拙, 可在他这里却看不大出来。
常宇涵在门外叫了大半天也不见人出来。
跟着过来的学子们纷纷皱眉议论。
“含文,程悦秀这人虽然酸腐了些, 可为人还挺不错, 咱们的东西真的是被他偷了吗?”
这些日子他们宿院掉了不少东西,虽然都只是些小东西,可一个人掉不当回事,一群人,一个院的人掉那就可怕了。
刚开始大家也不想闹大, 所以找了严老,结果严老蹲了好几天也没抓住人, 他年龄大了,也经不起折腾, 书院虽说要查, 可都过了好几天了, 还是没有结果。
而柳含文的东西是今天从学屋回来时不见的, 他掉的是穆寒才给他防身用的匕首, 那把匕首十分漂亮, 柳含文也很喜欢, 因为去学屋时身上不可带刀刃,所以才卸下来放在枕头下面。
结果他回去时便发现匕首不见了,黑鹊一路跟着柳含文去了学屋外等着,所以发生这事儿后,它直接出去找了老山雀,最后在一个小山雀的嘴里得知是程悦秀偷的,而且那把匕首已经被程悦秀扔进了茅厕里面。
柳含文直接恼了。
得知程悦秀的房里还藏着别人的东西时,柳含文便将宿院的人叫过来,准备拿赃物治小贼。
“你且看着吧。”
柳含文的脸色并不好看,好好的匕首被这么糟践了,他怎能不气,再说,那可是穆寒才送给他的东西。
屋子里的程悦秀也很惊慌,他没想到对面整个院子的人都过来了,现在他床下还有几包东西全是对面的,要是被发现了他别想在书院念书。
“你开不开?再不开我可要踹门了。”
常宇涵说着便扭了扭脚,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后,直接一脚助力一下就把房门给踢开了。
“啊啊他上吊了!”
门被踢开后里面的场景也把众人吓了一跳,只见程悦秀吊在房梁处,整个脸都是一脸涨红,脚下是他刚踢翻的凳子。
柳含文上前看着他,“你这是畏罪自尽呢还是受了侮辱羞愤自尽?”
他也没上前帮着把人放下来,而是冷眼看着他。
常宇涵眼珠子一转,把想要救程悦秀的学子们拦住。
“你有本事就放手。”
柳含文指了指双手使劲儿抓住白布让自己能呼吸一点的程悦秀。
“你们平白无故的侮辱我,我难道连死、都不可以吗?”
程悦秀快撑不住了,他没想到柳含文居然不让人救自己。
柳含文冷笑一声,拿起桌案上的茶杯直接向对方的脸砸去!
程悦秀吓了一跳,整个人没稳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恰好地上还有茶杯的碎片,把他的屁股和背刺伤了。
顿时整个院子传来程悦秀的痛叫声。
严老闻声而来,“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再看房梁上悬着的白布以及摔在地上的程悦秀,“你这是做什么?”
程悦秀顾不得疼痛,看着严老大声哭道,“他们污蔑我偷东西!严老,我一身清白岂能被他们泼黑!除了死我别无选择啊。”
“要死也得受了惩罚才死,”柳含文撩起袍子坐下,常宇涵跑过去站在他的身后,胖乎乎的小脸崩得十分严肃。
严老闻言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你说程悦秀偷了你们院的东西,脏物在哪里?要是拿不出来,我也保不住你诬蔑人的下场。”
其余学子面面相觑,其中有几人上前对柳含文劝道,“我看即使他偷了东西,咱们也难找出来,眼下还是不要冲动。”
“就是,万一没找到,你不是白受罪了?”
“对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