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给我留了煎饺当夜宵。”
“我想,你晚餐吃得很饱,应该不饿。”淡淡的语气。
“那夜宵呢?”
“扔了。”
宁樨一下坐起来,“……扔了?这么浪费才不是你的作风。”
温岭远平静地翻过一页书,“何以见得?”
宁樨笑出声,扑到他背上,两臂环过肩膀,探头去看他,“真的扔了?”
温岭远不应声。
宁樨是不信的,爬起来去开冰箱门,果然找见半盒煎饺。
她拿来一双筷子,不去餐桌,就在茶几对面坐下。
温岭远抬眼看她一口一口,“不蘸点什么?”
宁樨笑眯眯说:“没看见吗,我正蘸着醋呢?”
温医生清早去青杏堂上班,开走她的mini,说拿错钥匙,要她开他的座驾去接人;午餐一手安排好,订菀柳居的包间,不惜再欠唐老板一个人情;再到现在,摆着脸色,对她要理不理。
好幼稚,好大一股醋意!
·
<练字>
宁樨某天心血来潮,要跟温岭远学毛笔字。
温岭远明白她多半只是三分钟热度,便拿最基础的功课考验她。
她练横竖撇捺,练掉好厚一沓宣纸,眼巴巴问道,还不能开始练单个的字吗?
温岭远说:“不能。练字本来就枯燥,坚持不下来,就放弃吧。”
宁樨不吃激将法,只是一周都还没坚持下来,就此放弃似乎有些掉面子。
这日书房窗户大敞,吹进春风和煦。
她咬着笔杆很快犯困,趴下睡着。
温岭远过来视察,对此状况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抽出她指间的毛笔,看她睡得沉酣,呼吸吹起额前碎发。
便俯身将头发拨开,提笔在她额头上画一个乌龟。
宁樨睡到手臂发麻,醒来,一挪开手臂,窗外吹进一阵风,宣纸乱飞。
她怕自己的丑字飞出去吓坏路人,赶紧去捡已经落到了窗户下方的纸,捡之前寻一样趁手的东西,先压住了桌上的宣纸。
等将飞走的都捡回来,往桌上看,她用来压纸的,是一方青绿山水的琉璃镇纸。
她送的。
她笑一笑,将自己几日来的练习成果叠一叠丢进垃圾桶里。
温岭远坐在客厅沙发上,向她瞥去一眼,望向她的额头,忍住笑,“不练了?”
“不练了,我就不是这块料。”
宁樨走去洗手间,打算洗一把脸。
片刻,从洗手间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喊叫:“这墨汁洗不掉!温岭远!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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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春日晴好,宁樨去拜访温鹤庭。
温鹤庭在院子里晒药,满院蝶乱飞,角落里一树梨花,正在盛开。
宁樨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刷手机。
温鹤庭笑眯眯:“小宁樨还是应该多运动,要不要跟爷爷耍太极剑啊?”
宁樨第一百次婉拒,“爷爷,我真的不是这块料。”
温鹤庭瞧见温岭远往屋里去了,走去她跟前,悄声说:“只要你跟我学一招,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阿远的秘密。”
宁樨腾地爬起来,“成交!”
温岭远再回到院子里,宁樨在空地上摆上了起始架势,一柄银剑反射寒光。
颇感诧异,笑问:“想通了?”
宁樨不说话,投来一束目光,挽一个不成形的剑花,剑柄上红穗飘荡。
当晚,在卧室床上,宁樨骑在温岭远身上,笑得无辜又灿烂,却使温岭远感到寒森森,因为她问:“我听说,你和南川一样,十五岁就早恋啦?”
温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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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