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温庆平关了灯以后,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就说大舅他们, 这么大年纪了,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市中心,还是去看病的。”
杜月兰点头,可不, “趁着他们身体还不错, 还是得出去看看,不说别的地方, 就首都咱们必须去啊。”
很快便到了乐乐高考的时候。
“笔带全了吗?考试证在没?”
出发前,温庆平拉着乐乐问。
乐乐把挎包一打开,“全在里面, 妈已经检查三遍了,您就放心吧。”
“我再看看, ”温庆平往里面看,“也不是不信任你妈妈,就是不看心里不踏实,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高考呢!你爹我都没参加过。”
“我听妈说您是可以参加的,但您不去啊。”
乐乐笑道。
温庆平检查完, 发现东西都在后,把拉链拉上,闻言笑着摆了摆手,“恢复高考的时候,我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在运输队也干了好几年, 书本知识已经落下很多,再捡起来我是真没那个信心。”
“说什么呢?快下来吃早饭,”温表哥从楼下上来,“可不能多耽搁!”
杜月兰已经熬上小米粥了,为了让孩子安心健康地参加考试,杜月兰做的早饭都比较清淡。
搁在平日里,不是红油辣面就是肉包子什么的。
今天他们准备开店,尚进留下看家,三人送乐乐去考试。
“好好考,中午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杜月兰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
乐乐自己倒是不怎么紧张,看着舅舅和爸爸脸上的薄汗,他忍不住道:“我考试,你们紧张成这样干什么?”
温表哥搓了搓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核桃哥和花生姐高考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紧张啊。”
“我都紧张,”温庆平擦了擦脸上的汗,“你快进去,说不定你进去了,我们就不紧张了。”
乐乐闻言哭笑不得地冲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学校大门。
三人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往饭馆那边走。
乐乐高考结束后,杜月兰他们收拾好东西,挂上休息的牌子,一行人便去了车站。
杜月兰一家三口,温大舅家除了工作的核桃外,其余人都到场了,杜老三家就他们两口子,其余人还挺忙,推辞了,其实杜月兰他们心里清楚,就是想给他们节省钱。
杜二哥一个劲儿地说他们还年轻,下次再去。
至于温父和温母,他们倒是想去,可要出发的前一天忽然两个肚子都不怎么舒服,这几年比较信佛的他们立马觉得这一趟门不能去,于是请人给他们饭馆打了电话,不去了。
他们不去,杜月兰和温庆平是最觉得最自在的。
照顾到几位老人都是比较晕车的,所以他们先去市区,在招待所住一晚休整一下,还能逛一逛市区。
接着去省城休息一天,就这样一个省或者是一个市的停下休整,别说,到首都的时候,一群人的精神都很好。
杜老三背着手看着路过的行人,他低声感慨着:“真不愧是首都的人啊,瞧瞧他们穿得多精神,人也精神。”
“是啊。”温大舅点头,接着四处张望,温表哥见此都过去,“怎么了爹?”
“哪里是大城啊?”
温表哥指了指一个方位,“那边,我出车站的时候看见地标了,咱们现在先去招待所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大城那边看升旗仪式。”
“一定要早点去,”花生说。
“对,”乐乐也点头,“听去年来过的同学说,早上人很多的,要是在后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人看人。”
“那咱们晚上别睡了,”杜老三语出惊人,“咱们吃了晚饭就去那边站着!”
“行啊,”温大舅连连点头,“别看我一把老骨头了,熬一晚上我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