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们个都去县里,那爹娘肯定不答应。”
“是啊,”温庆娇点头。
温庆美眼泪都出来了,“你们去县里了,那我就不能经常看见嫂子了。”
杜月兰给她擦掉眼泪,“不哭,你应该为我们高兴啊,我们有自己的小家了。”
“是啊,你哭什么。”
温庆富说她,温庆美扭过头不看他。
二人走后,人默默转身往回走,温庆富忽然道:“大哥他们住县里了,二哥他们在河生产队,都不容易回家了。”
“那爹娘就更宠你了,你该高兴的。”
温庆美说。
“呸,”温庆富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就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娃留着,压力才大呢,以后我想娶自己喜欢的人,爹娘都未必答应我。”
“那肯定的,”温庆娇点头,“大哥和二哥都是自己选的媳妇儿,对爹娘来说,没有一个顺眼的,你又是他们的心窝子,要是你也提出有喜欢的姑娘,爹娘一定不愿意,他们会帮你挑的。”
”没错,”温庆美使劲儿点头,对他叹了口气,“可怜的哥。”
温庆富垂头丧气地往前走。
杜月兰夫妇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刘思诺孩子办满月席,这小子一出生就六斤八两,可把刘思诺折腾得不行,是个胖娃娃。
因为杜月兰他们很久没回生产队了,生产队里说什么的都有,一直到温母被问烦了,直接说温庆平分了住房,两口子住县里去了后,那些闲话才慢慢消散。
“庆平媳妇儿,你这去县里过日子就是好,看你白得!”
“就是,而且瞧着还胖了些,看来城里的日子确实好。”
“你们咋不接你公婆去享福呢?你婆婆可说了,你们去县里过好日子,一点都不管家里吃糠咽菜的。”
也有挑事儿的故意问道。
问题是温母和温父确实对外这么说过。
杜月兰微微一笑:“虽说有住房了,可就一间屋子到底,做饭也在走廊上,没有乡下灶房那么大,我们两口子勉强能住,这要有了娃都挤得慌,公婆去那就更没地儿了,而且我们也没有断家里的生活费啊,每个月都固定给的,这一次啊,我们一次给了七年的份儿,就是想着平日里回家时间少了,有些不方便。”
“一次给了七年的生活费啊?!”
“那,那得多少钱啊!”
杜月兰连忙摆手,“很少,爹娘都心疼我们过日子也不容易,所以每个月给的也不多,不过七年加起来确实我们一下也拿不出来,所以还借了账,这个我婆婆他们都清楚的,如果不清楚,我再跟你们说。”
温母就在不远处听着,闻言心惊胆战,就怕杜月兰把债的事儿说给大家听,于是赶紧上前,“你们胡说什么呢?我们家老大两口子别提多孝顺我们老两口了,谁胡说八道呢?”
“嘿!”那人也不乐意了,站起身和她对峙,“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吗?什么儿子儿媳妇都不孝顺。”
“呸!”温母死不承认,“我要是说了这话,我、我就是狗!”
“那你这辈子都做不成人了!”
眼瞅着她们要干起来了,温庆平走过来眼一横,“闹什么?要吵架出去吵!今天可是主人家高高兴兴的日子!”
“是啊,”杜月兰看了一眼心虚的温母,“娘,你要争就出去争呗,咱们有理怕什么,你都说了,你要是说了那些闲话就不是人,怕什么?”
“嘿哟!我还真不信了,”那人气得很,直接把温母拉出了严家院子,在温二伯家柴房处和温母干了一架,温母没吃到席,回家还鼻青脸肿的,看得温庆美目瞪口呆。
刘思诺月子坐得很好,脸色红润不说,还胖了不少,她也是坐了满月子的。
杜月兰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家伙,轻声问道:“取名了吗?”
“大名叫严闰山,小名叫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