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爹,出来聊聊。”
温父虎躯一震,他不想出去。
温母推了他一把,“去吧。”
到了堂屋后,温庆平把煤油灯放在桌上,“爹,坐下说话。”
温父乖乖坐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才从二伯还有姑那边回来,”温庆平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爹,和二伯闹掰就算了,怎么和姑也闹成这样?她刚才哭得可厉害了,都说不能被气,因为这个事儿,我瞧她又老了几分。”
温庆平满脸谴责地看着温父。
温父在这个事情上,对温大姑本来就很心虚,闻言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门,低声对温庆平道:“还不是因为你娘,我要是去那边吃饭,她就带着老二他们回你舅舅去,我能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姑也是和您一母同胞的姐姐,就因为这样你就和她疏远,是不是太过分了?您这样怎么对得起已经过世的爷爷奶奶?”
看着温父纠结痛苦的样子,温庆平想起当年温父道德绑架他舅舅,让他跟着回这边的场景。
温庆平现在就愿意以牙还牙。
“听我一句劝,去跟姑道歉,姐弟间哪有隔夜仇,他们要债,也是想逼你们低头,你们作为弟弟和弟妹,低个头怎么了?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姑现在受不得气,要真被你们气出个好歹来,可别后悔啊。”
“而且二伯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温庆平的话听在温父耳里,只觉得很有道理。
“你姑还没睡吧?”
“没有,正生气呢,怎么睡得着。”
温庆平道。
温父想了想,“我去看看她。”
“你去哪里?”
趴在门口听了半天的温母一下冲了出来,“你要是敢去,我现在就敢带着孩子们回娘家去!”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大舅和您闹掰了,爹也不让你们和好,你能好受?”
温庆平开始煽风点火。
“就是就是,这件事上,你得听庆平的,”温父赶紧道。
温母气得要死,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反正你要是再过去,我就走!”
温庆平摇头,“你们慢慢商量吧,我回房休息了。”
说完就走了。
留下夫妻二人在堂屋吵了个底朝天。
杜月兰听见开门声坐起身,“怎么吵起来了?”
“我挑拨的。”
温庆平大大方方道。
“你也让爹娘尝尝被人按头的滋味?”
杜月兰笑问道。
“还是我媳妇儿懂我。”
温庆平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去洗漱,回来躺下后跟她说了严国安的事儿。
“这么巧?看来他们是有缘分的。”
杜月兰为刘思诺高兴。
第二天一早就去刘思诺家告诉她这个事儿,刘思诺脸红得很,“可我没给过他头绳啊。”
“这个事儿你们以后相处的时候可以问清楚,听平哥说他今天会找人上门提亲的。”
杜月兰低声道。
刘思诺捂住发烫的脸,“这么快?”
“呀,慢了你也着急,快了你又不愿意?”
“愿意愿意,”刘思诺轻咳一声,“就是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想,反正他先让人上门再说吧。”
“看看你脸上的笑,”杜月兰捏了一下她的脸,“我回去了,你今天最好把婶子稳住在家。”
“我知道的。”
刘思诺连忙点头。
杜月兰回到家,就见顶着黑眼圈的温母提着一个包袱往外走,温庆强他们拦着。
“娘,您别走。”
“就是啊。”
“你们不跟我走,我自己走!反正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温母气道。
“让她走!这一次走了就别再回来!咱们去公社盖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