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儿后,大丫就带着几个妹妹去队长家待着了,老干头想把人带回来,大丫死活不愿意,这伙儿还在那边呢。”
一听就知道这大丫是个有主见的,在这个时候还能护着妹妹们。
温庆平上前在潘大伯耳边低声说了大丫她们的情况。
温大伯赶紧让潘叔带着两个人去队长那边,一是把队长请过来,他女儿没了,这事儿干家不给个交代是不可能的。
二是安抚好孩子们,干家待不得,干老婆子恨红英,也恨这几个丫头片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给干明再找一个回来。
这也是潘叔往干明下半身招呼的原因,把人废了,总不能再找了吧?
干明爹还有两个兄弟,但在潘红英这个事上,两个兄弟没有一个露面,自家人都看不过去了,外人更看不过眼。
干老婆子见儿子出气少快嘎了的样子,立马躺下地上叫喊着,说潘家把人打死了,闹出人命什么什么的。
杜老三几人和杜二嫂她们正好碰见了,便一道往这边来,他们到干家时,正好是干老婆子躺地上撒泼的时候。
林婶子冷笑一声,带着几个婶子上前就把干老婆子给拉扯起来。
杜大嫂带着几个嫂子们,红着眼先把潘大伯劝到一旁,接着把潘红英的尸体抬到房间里,找出屋子里比较好的衣服,给潘红英换上,再给她整理了一下遗容。
干老婆子这会儿也受罪,被林婶子她们各种掐打。
等潘叔带着孩子们以及队长回来时,干老婆子已经瘫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了,她的衣服也被林婶子等人撕扯坏了不少,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此时一点声都不敢发出来。
至于干明,半死不活地躺在一旁,一个潘家大哥试了试他的鼻息,对潘大伯点头,“还活着。”
“当然活着,我们下手有分寸的,”另一个叔叔轻哼一声。
温庆平就站在潘大伯身旁,队长有些尴尬地上前,“公社的人也来过了,潘女英女同志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但是!”
他看向干老婆子和跑过去给她整理衣服的干老汉,“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干明他们做得不对,那小娃娃的尸体,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捞到,他们一口咬定没有把孩子丢河里……”
“就是丢河里了!我亲眼看见的!”
瘦巴巴的大丫带着哭腔道,“要不是我跑回家跟娘说,娘也不会追过去,也不会跳河了,是我的错呜呜呜……”
她一哭,三个妹妹也跟着哭。
潘大伯赶紧把几个孩子拢在自己面前,“什么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乖孩子,你没有错,不哭了。”
潘叔泼了一桶冷水在干明脸上,“在哪扔的?”
干明打了个哆嗦,门牙都被打没了的他说话也不怎么清楚,“木、木油人合理。”
“找绳子拴住他和那老婆子的脖子,大丫,你带我们去他们丢你妹妹的地方,我们把他们丢下去,不把你五妹捞起来,就让他们一直在河里待着!”
潘大伯咬牙道。
干老婆子三人听到这话吓得不行,偏偏队长就当没听见这话似的,一点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于是干明和干老婆子就被扔下了河。
几个小时后,干明二人昏死在水里,干老头跪在潘家人面前求他们把人救上来。
“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们留我儿子媳妇儿一条命!”
这个时候,他们队里没上工的人几乎都在河边,刚开始见干老婆子二人被丢下来还觉得罪有应得,解气。
后来见二人半死不活的,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干家虽然过分了些,可到底还有四个丫头需要养活呢,潘家是不是太过了?”
“是啊,这要是弄出人命,那也是作孽。”
“可不就是。”
队长见此出来跟潘大伯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