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缘分。”
孟雷东听这话,微微眯起眼,心里已经明白了,今天不是说他孟家给苏彦均道歉,而是自己妹妹和妹婿必须向沈烈冬麦道歉。
这么一道歉,就算是把自己的姿态彻底做低了,甚至于之前婚礼上的事,也只能一笔勾销了。
你都给人家道歉了,还能拿出过去的事在那里计较吗?
他沉默了片刻,咬牙,看了眼沈烈和冬麦,之后又望向苏彦均。
苏彦均神情温柔,微微抿着唇,眼神却格外坚定。
她是那种平时看不上温吞的性子,但是她说出的话,是一定要做到的。
孟雷东的心就那么往下沉。
孟家到了他这一辈,只有自己和妹妹,妹妹那样子,从小是个不争气的,而自己原本在国企厂子里干,好好干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前两年父亲出事,不得已退了,他其实多少也受了一些连累,换了家厂子继续干,之后便干脆退了,想着赶上了改革开放,自己做买卖,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孟家确实已经出现了颓势,但是骨子里,孟雷东还是硬气,他的处事,还是下意识把自己当成昔日那个风光的孟家少爷。
此时,自己的父亲身子越来越不好,过去的那些老部下老关系只怕是也会逐渐疏远,他更意识到,现在确实是低头的时候了。
他咬了咬牙,终于对孟雪柔和陆靖安道:“昨天在医院,确实是你们的不是,倒是惊扰了江同志,给江同志道个歉。”
这话一出,孟雪柔瞬间瞪大了眼睛。
孟雪柔几乎是屈辱地咬着唇,含着眼泪悲愤地喊道:“哥!凭什么!”
陆靖安不吭声,低着头。
苏彦均见了,疑惑地挑眉:“雪柔这是怎么了,是受委屈了吗?”
她这话一出,孟雪柔气得嘴唇颤抖,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
她没想到,苏家的姑姑这么难缠,这么能装!
她软刀子逼着自己给江冬麦道歉,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孟雷东沉着脸,一字字地道:“苏阿姨,她没事,她就是容易瞎想,昨天在医院她确实做错了,我会让她道歉。”
说着,他瞪着孟雪柔:“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医院插队了,是不是手指着人家说话了?给我道歉!”
孟雪柔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往下掉:“可,可我——”
陆靖安见此,忙劝着孟雪柔:“雪柔,听哥哥的吧,你别倔。”
孟雪柔绝望地看向冬麦。
其实沈烈和冬麦也没想到,苏彦均竟然维护自己到这个地步,冬麦抿唇,望着苏彦均没说话。
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苏彦均对自己的关心和维护溢于言表,确实像沈烈说的,哪怕没什么血缘关系,多亲近亲近也好。
而孟雪柔看着这样的冬麦,冷笑一声。
她至今记得,小时候,当自己拿到爸爸寄过来的洋娃娃时,冬麦那羡慕的表情,拼命掩饰却依然渴望的眼神。
结果这么一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冬麦,竟然坐在了苏彦均的会客厅里,接受自己的道歉!
孟雪柔咬牙,咽下心里的耻辱,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冬麦,昨天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道歉。”
冬麦还没说话,苏彦均先笑了:“雪柔这是有什么委屈吗?其实年轻人嘛,不懂事也正常的,如果有委屈,就说出来,可千万别憋着。”
这话说得好听,孟雪柔求助地看了一眼孟雷东,孟雷东冷着脸。
孟雪柔哪能说什么,她就是再委屈,也只能咽下去,忍着羞耻道:“我,我没事,昨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懂事。”
苏彦均便道:“其实也没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本来就是同学,早就认识,小孩子家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雪柔也知道错了,冬麦这个孩子,心性大度,也不会在意那些,以后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