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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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村口,沈烈叮嘱了冬麦几句,和江春耕打了招呼,骑着车子走了。
月光之下,冬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时候,自己去捉鱼,他帮了自己,又送自己回家。
当时她问他怎么回去,他说他可以跑,然后他就跑了。
想起之前,她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心里却想着,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看上自己了啊?
这时候,满满看到了冬麦的洋娃娃,他好奇地拿过来,冬麦便抱着他,和他说这是洋娃娃。
洋娃娃有漂亮的裙子,这对于农村长大的满满来说自然是很稀罕,满满好奇地将洋娃娃放下,便看到洋娃娃的眼睛自动闭上了。
满满惊喜地笑起来,又和自己爹说起:“爹,你看,她睡着了!”
江春耕便笑了:“这个东西不错,我以前见人家有过,咱家那个时候穷,买不起。”
他随口问:“都买啥了,怎么买这个,这个挺贵的吧?”
冬麦便有些得意地笑了:“这个洋娃娃才花了五毛钱!”
江春耕意外:“五毛?”
冬麦便向江春耕说了沈烈套圈的事,她说得眉飞色舞:“他一下子就套中一个,一下子又套中一个,十个圈套中了八个,当时那个摆摊的那脸色难看得啊!”
江春耕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雕虫小技,要我去套,肯定也行。”
冬麦:“那是自然,哥哥当然更厉害啦!”
江春耕无奈:“不用哄哥了,你现在是一心向着他了。”
冬麦便抿唇笑,不说话,她心里现在对沈烈确实是满满的喜欢和崇拜。
江春耕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沈烈这个人目前看还可以,如果能对自己妹妹好,那自然再好不过,他知道妹妹这段日子在娘家也受了委屈。
现在能有个这样对她的沈烈,他也终于放心了。
驴车回到村里,这个时候各家刚吃了饭,有人便上街说闲话,看到冬麦,自然问起来,知道她跟着未婚夫上陵城买衣服去了,便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说孙红霞也去陵城买衣服了,不知道都买了啥。
说话间恰好陈老丫来了,一看到江春耕,就笑了,开始嚷嚷着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我闺女的二伯哥就在城里,今晚肯定住那里,不回来了,省得累半死还得往家赶,我闺女这个就是舒坦。”
她言语中颇有些得意,分明是打压冬麦的意思,江春耕听出来了,呸了声,大老爷们,懒得和一个老太婆一般见识,不然骂不死她。
偏偏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忍不住笑:“你闺女住陵城了,那是不是和你女婿一起睡?”
她这一说,大家轰得笑起来,都说当然一起睡了,肚子都被人家搞大了。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就是这么粗俗不堪,不过好在,驴车很快进了巷子,到家了。
胡金凤听到动静就忙出来接了,帮着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拿,当看到那个洋娃娃的时候:“这多钱买的,怎么好好的买这个?”
冬麦眉开眼笑,把套圈得来的事又说了,胡金凤也笑了:“这么大了,还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
冬麦确实很喜欢,不过她觉得,自己多喜欢这个,和大小无关,以前没得到的,现在得到了,她抱着洋娃娃只有满足。
一时将东西都拿到堂屋里,电灯开了,胡金凤打开来仔细看,她对那两件大衣特满意:“这个大衣好,穿起来是正经衣服,而且过几年也不过时!”
家里年轻时候也曾富过,胡金凤是有些见识的。
又看了看冬麦买的毛衣,总体觉得还行:“也能说得过去吧。”
冬麦便把手表拿出来,给自己娘看:“娘,你看,他还给我买了这个,我说太贵了,一百块钱呢,可他说我以后做饭需要掌握火候,用得着,非给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