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要相信几分。
陈平安这家伙,心真脏!
难怪能够当那剑气长城的末代隐官,是自己太过小觑了他。
王甲是真怕了,再不坦诚几分,十有**,今天是要渡劫不成,就此身死道消了。
他发现陈平安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向自己。
然后陈平安问了一个古怪问题,“玉璞王甲,兴许知道自己是自己,仙人玉璞,当真亦然?”
王甲心中惊骇万分,好像后知后觉,猜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局面,他眼神中布满了祈求意味,好像在言语一句,隐官救我!
陈平安其实早已祭出一把本命飞剑笼中雀,从大堂门口到跨过门槛的每一步,甚至是伸手触及椅圈,每一次轻轻拍打,都是在运转五行本命物。全椒山之内鱼龙混杂的谱牒修士和山泽野修,来此碰运气做点小买卖的凡俗夫子,前者悉数被抛出山外,后者全部被搬山迁徙离开,两拨人在距离全椒山极远的
一处地界,或是跟下饺子似的,飘落在地,或是凭空更换了站立位置。
期间也有一些施展手段、不肯挪窝的地仙,等到一把飞剑抵住他们的眉心,就有数了。不敢劳驾剑仙礼送出境,他们自己就忙不迭跑路了,毕竟人人心湖当中,都响起了那位剑仙撂下的一番狠话和几句提醒,“敢跟老子抢钱抢地盘,一个个活腻歪了
?飞升境之间的斗法,也是你们可以趟浑水摸鱼的?!”“你们在那处山头汇合,别忘了带着凡俗夫子一并御风悬空,有符舟就用上符舟,记得不可双脚着地,能跑多远是多远,谁敢漏掉任何一个凡俗夫子,我回头就宰
个地仙,算是补上一条命。金丹元婴地仙的人头不够,就拿地仙之下的中五境来凑。”
曹衮几个,与谢松花他们,屋里屋外所有剑修,都已经在刹那之间便离开了全椒山地界。
他们一起帮着那些练气士和凡俗夫子,尽量远离全椒山。
大堂之内,便只剩下陈平安,宁姚。还有那个仙人境瓶颈的虚君道友。
陈平安说道:“准确说来,你是尸解,再当死士。”
“在这场阴谋中,还有个不可或缺的关键环节,得有一个足可猜出周密‘无心’之用心的大妖,与之巧妙配合。”
“我一进门就说了,都是聪明人,都别辛苦藏掖了,何苦来哉?”
“对吧,精通炼物的甲子帐官巷?还是那位与我齐名的绶臣兄?”
“你们俩怎么眉来眼去勾搭上了,不如结为道侣好了嘛。放心,红包份子钱,我下次,再次做客蛮荒,一定会补上的。”王甲不受控制,嘴唇微动,响起一位老者爽朗的嗓音,“不愧是南绶臣北隐官,我与绶臣剑仙如此处心积虑,仍是无法伤到隐官分毫。果然能够让隐官跌境的,只
有隐官。”
王甲嘴中响起另外一个温醇嗓音,“如何?我早就说了,不该贪大求全的,能赚一点是一点。”
又有人插话一句,“隐官大人,我也在,机会难得,咱俩多聊几句?”
“陈兄,我如今也有道侣了,那咱俩就别礼尚往来送什么份子钱了?”
陈平安将这些闹哄哄的“叙旧”一并置若罔闻,双手笼袖,微笑道:“既然聚得这么齐,估计萧愻就在旁边吧?”
那边萧愻果然哈哈笑道,“宁丫头,我如今在这边混得还行,第三高位王座,要不要我顺手做掉一个凑热闹的废物飞升境,就当是送给你们俩的份子钱啊?”
宁姚也没搭话。
那个“王甲”眼神恢复清明,好似重归本来面目,看向那一袭青衫,摇摇头,好像在说一句,算了,事已至此,不用救我了。原来陈平安以心声提醒宁姚,帮忙悄悄递出细微一剑,他再以飞剑井口月开道,同时用笼中雀又切割出一座隔绝小天地,如此才找到了王甲的真正心神所在,在
最短时间内了解了这位修士的某些过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