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曳河祠庙,身为河神,供奉金身的祠庙,比起北俱芦洲的绝大多数万里大江的水神,还要气派。
还有从披麻宗山脚入口、一直延伸到地底深处的巨大城池,名为壁画城,城下有八堵高墙,绘画有八位倾国倾城的上古仙女,栩栩如生,纤毫毕现,传闻还有那“不看修为、只看命”的天大福缘,等待有缘人前往,八位仙女,曾是古老天庭某座宫殿的女官精魄残余,若有相中了“裙下”的赏画之人,她们便会走出壁画,侍奉终生,修为高低不一,如今八位仙境女官,只存三位,其余五幅壁画都已经灵气消散,最高一位,竟然是上五境的玉璞境修为,最低一位,也是金丹地仙,并且壁画之上,犹有法宝,都会被她们一并带离,披麻宗曾经邀请各方高人,试图以仙家拓碑之法,获取壁画所绘的法宝,只是壁画玄机重重,始终无法得逞。
除了仅剩三幅的壁画机缘,再就是城中多有售卖世间鬼修梦寐以求的器物和阴灵,便是一般仙家府邸,也愿意来此出价,购买一些调教得体的英灵傀儡,既可以担任庇护山头的另类门神,也可以作为不惜为主替死的防御重器,携手行走江湖。而且壁画城多散修野修,在此交易,经常会有重宝隐匿其中,如今一位已经赶赴剑气长城的年轻剑仙,发迹之物,就是从一位野修手上捡漏了一件半仙兵。
最后就是骸骨滩最吸引剑修和纯粹武夫的“鬼蜮谷”,披麻宗有意将难以炼化的厉鬼驱逐、聚拢于一地,外人缴纳一笔过路费后,生死自负。
陈平安打算先去最近的壁画城。
在陈平安远离渡船之后。
一位负责跨洲渡船的披麻宗老修士,一身气机收敛,气府灵气点滴不溢出,是一位在骸骨滩久负盛名的元婴修士,在披麻宗祖师堂辈分极高,只不过平时不太愿意露面,最反感人情往来,老修士此刻出现在黄掌柜身边,笑道:“亏你还是个做买卖的,那番话说得哪里是不讨喜,分明是恶心人了。”
一个能够让大骊北岳正神露面的年轻人,一人独占了骊珠洞天三成山头,肯定要与店铺掌柜所谓的三种人沾边,最少也该是其中之一,稍微有点后生脾气的,指不定就要好心当作驴肝肺,认为掌柜是在给个下马威。
老掌柜抚须而笑,虽然境界与身边这位元婴境老友差了许多,但是平时往来,十分随意,“如果是个好面子和急性子的年轻人,在渡船上就不是这般深居简出的光景,方才听过乐壁画城三地,早就告辞下船了,哪里愿意陪我一个糟老头子唠叨半天,那么我那番话,说也不用说了。”
老元婴随口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掌柜哈哈大笑,“买卖而已,能攒点人情,就是挣一分,所以说老苏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披麻宗把这艘渡船交给你打理,真是糟践了金山银山。多少原本可以笼络起来的关系人脉,就在你眼前跑来跑去,你愣是都不抓。”
“修道之人,左右逢源,真是好事?”
老元婴冷笑道:“换一个有望上五境的地仙过来,虚度光阴,岂不是糟践更多。”
老掌柜假装没听明白言下之意,双肘搁在栏杆上,眺望故土风景,跨洲渡船的营生,最不缺的就是一路上饱览山河万象,可看多了,还是觉着自家的水土最好,此时听着一位元婴大修士的言语,老掌柜笑呵呵道:“可别把我当箩筐啊,我这儿不收牢骚话。”
老元婴不以为意,记起一事,皱眉问道:“这玉圭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将下宗迁徙到了宝瓶洲,按照常理,桐叶宗杜懋一死,勉强维持着不至于树倒猢狲散,只要荀渊将下宗轻轻往桐叶宗北方,随便一摆,趁人病要人命,桐叶宗估摸着不出三百年,就要彻底完蛋了,为何这等白捡便宜的事情,荀渊不做?下宗选址宝瓶洲,潜力再大,能比得上完完整整吃掉大半座桐叶宗?这荀老儿据说年轻的时候是个风流种,该不会是脑子给某位婆姨的双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