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上,拉到乱葬岗扔了。
谢宣干完这件大事,知道他自己安全了,开始谋划起他的将来。
李旸才是真正的九皇子,这事虽令谢宣震惊,却也让他兴奋。因为,他的机会来了。
皇子不可能入赘。李旸的优势没有了。香家需要继承人,他谢宣可以舍出一个女儿,这是身为皇子的李旸做不到的。所以,他比李旸更适合香璎。
谢宣约了陈墨池密谈,把最近朝中所有异常之事一一列出,斩钉截铁的告诉陈墨池:以种种迹象来看,李旸一定是真正的九皇子。
事实一件件被拎出来,由不得陈墨池不相信。
陈墨池得知真相,脸色铁青。
谢宣知道陈墨池的心病,很体贴的提了个建议:说服杭贵妃,让杭大小姐坚称非九皇子不嫁。之后李旸认回宫,杭大小姐顺理成章做了九皇子妃,香璎不可能屈居为次,一气之下,会和李旸和离。
“万一陛下将李旸认成十皇子呢?”陈墨池疑惑。
那样的话,岂不是一切成空。
“陛下一定会认李旸为九皇子。”谢宣笃定,“陛下甚至没为定王办丧礼,可见心中的厌恶是如何之深。陛下不会让他的亲生子位于一个野种之后。”
“有道理。”陈墨池被说服了。
陈墨池真的行动起来了,谁知被南阳公主误了事,弄巧成拙。
不过陈墨池相信这是可以补救的。南阳公主找淑妃,或者派出得力的宫女、内侍,成事不难。
“大人,您和皇室中人打交道多了,一定知道皇子妃的烦难之处。”谢宣给陈墨池斟酒,“偌大一个王府,可不是好管的。万一卷入储位之争,牵连父母亲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墨池眼神阴郁。
什么烦难之处储位之争倒也罢了,最主要的是,他的女儿嫁给了他妻子的弟弟,辈份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之前香璎虽然称呼南阳公主为“大姐姐”,但那是因为广宁王而来的称呼。广宁王只是陛下的堂弟,香璎又不是广宁王亲生的,其实这个称呼非常勉强。如果李旸真是九皇子,那可就不一样了。李旸是南阳公主的亲弟弟,香璎不和李旸和离,就是南阳公主的亲弟妹,这让他陈驸马如何自处?
香馥嫁了广宁王,他这个前夫管不了;香璎的婚事不一样,他是亲爹,他有资格管。
陈墨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夜长梦多,这件事得抓紧办。你府里先把婚事准备起来吧。”
“多谢大人。”谢宣大喜。
谢宣小心翼翼的提出,想见香璎一面,陈墨池满口答应,“北林巷新开了一家菜馆,老板是吉安人,我会请璎儿去品尝。到时候你恰巧也去了,咱们既然遇着了,便聚一聚又何妨。”
谢宣千恩万谢,喜形于色。
谢宣和陈墨池并没有一起离开酒楼,而是陈墨池先走,过了许久,谢宣才从雅间出来。
眼看好事就要成了,谢宣有些激动,有些兴奋,掀开车帘,吹着凉风。
天色晚了,街上人不多,没有了白天的嘈杂。
“快,闪开!”粗野的呼喝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谢宣觉得扫兴。
一辆阔气的马车往前冲,“闪开!让让!车上有病人,急着求医!”
求医确实是大事,谢宣不好计较,命令车夫把车赶到路边,给让了路。
这辆马车挺显眼的,车上的人也与众不同,嗓门特别大,“苏大夫是不是住这条街?哪位帮忙找到苏大夫的家,有重谢!”
果然重赏之下有勇夫,听到有重谢,一家已经关了门的人家又把门打开了,有个低矮男子站出来,“是益仁药店的苏大夫么?前面路口右拐,第三户人家便是。”
“谢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抛了过去。
“多谢,多谢。”低矮男子喜出望外。
就指了个路,就得了这锭银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