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只鎏金蚌盒回来,放在案上。
瑶英谢过他,拿起蚌盒,把发辫拢到一边,扭头想给自己擦药,费了半天劲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抹对位子,颈间火辣辣的,时不时嘶的一声,疼得吸气。
半晌后,身边一道清风扫过。
昙摩罗伽坐到她身旁,袈裟袖摆一扫,接过她手里的蚌盒,俯身,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白袍。
瑶英诧异地抬起头,脖子一扭,疼得哎哟了一声。
“别动。”
昙摩罗伽轻声道,解下瑶英身上的白袍扔到一边地毯上,手指挑开她的衣襟。
如他所料,颈间的伤痕只是青紫,肩膀上有几道更深的指印,微微渗血。
她看不清伤处,刚才涂的药一大半涂到了完好的地方。
昙摩罗伽道了声失礼,微微扯开瑶英的衣襟,拿出一块帕子遮住没有指印的肌肤,手指蘸取药膏,为她抹药,目不斜视,气息平稳。
!瑶英低下头,方便他动作。
“法师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她问。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
瑶英抬眸看他,从侧面看,他眉骨丰润饱满,轮廓清晰分明,头顶有一层浅浅的头发茬,似浅青莲根,看起来有些扎手的样子。
她忍不住走神,心道,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和莲茎一样真的扎手。
随即一凛:罪过,罪过,她可不敢摸佛子的脑袋,般若会气疯的。
想着想着,一阵倦怠感突如其来,意识逐渐朦胧,瑶英轻轻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慢慢说出刚才的经过。
“阿史那将军昨天和我说起过查问亲兵的事,之前肯定有人泄露了行踪,摄政王才会遇伏,昨晚阿青他们回来,我仔细问过,他们之前应该没有错漏之处。”
“走漏消息的人很可能是圣城的人,我准备告知将军,所以近卫拿着铜符登门的时候,我以为是将军派来的人……我看他们形迹鬼祟,心里起疑,那个近卫果然图谋不轨,朝我撒了一把药粉,我躲开了……”
“阿青拖住三个人,我只要找到有僧兵的地方呼救就行……”
瑶英说到最后,精神好了点,道:“对了,刚才多亏了迦楼罗,还多亏了阿史那将军送我的铜哨。”
她低头,从袖中摸出一只铜哨子,捧在掌心给昙摩罗伽看。
“法师,这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双手无力地垂下,身子软倒。
昙摩罗伽手腕一抬,揽住她的胳膊。
瑶英顺势栽进他怀里,额头蹭过他的下巴,虽然只有短短一瞬,肌肤相触的柔软细滑感却久久停留。
昙摩罗伽抱着瑶英,少女身躯娇软,脸庞埋在他绛红色袈裟里,眼睫微颤。
隔着几层厚厚的衣裳,依然有淡淡的幽香渗出。
掌中酥软,骨肉均匀。
“法师……”
瑶英呢喃了一句。
昙摩罗伽合上眼睛,凝定不动。
一室清芬沉浮。
半晌后,昙摩罗伽放开瑶英,手扶着她的脖颈,让她躺倒在毡毯上,取来衾被和软枕,安置好昏睡的她,凝望她片刻,轻轻卷起她的衣袖,两指搭脉。
她说近卫对她撒!过药粉,她肯定吸入了一些,现在药劲上来了。
昙摩罗伽碧眸低垂,静静地看着她。
瑶英眉头微蹙。
昙摩罗伽扶起她,往她身后垫了几只软枕,让她侧身而睡,不至于碰着肩膀受伤的地方。
昙摩罗伽站起身,捡起刚才从瑶英掌心滚落出去的铜哨。
这只铜哨是他的旧物,昨晚他吩咐缘觉送去,让鹰奴教会她怎么用,以后迦楼罗再对着她的鹰发脾气,她可以吹哨警告迦楼罗。
昙摩罗伽把铜哨放进瑶英腰间的小锦袋里。
能派上用场就好。
毕娑审问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