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淫,也用胡语回答了一句。
瑶英一动不动。
她身边的塔丽却变了脸色,浑身发抖。
大王子抬腿踢向塔丽,喝道:“贱奴!怎么不把我的话说给公主听?”
塔丽瑟缩了两下,躲到瑶英身后,不敢吱声。
大王子看着瑶英吓得微微轻颤的手,大笑数声,转身离了帐篷。
别木帖也跟了出去。
转身之前,他忽然回头,目光如电,在瑶英身上转了一个来回。
瑶英背对着他低头安慰塔丽,手心里密密麻麻的汗。
不一会儿,帐门轻轻合上,别木帖出去了。
瑶英低声问塔丽:“刚才大王子说什么了?”
塔丽小声道:“大王子说了些粗俗的不敬之语。”
大王子说要当着所有魏朝亲兵的面撕了公主的衣裙,她不敢翻译给公主听。
瑶英沉默了半晌,泪水潸然而下,伏在叶鲁可汗榻边,小声啜泣。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他们这些塞外野蛮之人……能说得出什么好话?”
“我恨李玄贞!他真狠心!我是堂堂大魏公主,金枝玉叶,流落到这塞外之地,和这些野蛮人为伍……可汗又活不长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她哭了很久。
塔丽手脚无措,拧干帕子为瑶英拭泪,温言劝哄,她才慢慢收了哭声。
凛冽的西北风呼呼地吹着,帐门外人影晃动。
瑶英低头拭泪,眼圈哭得通红,眼底却一片清明沉静。
接下来的日子里,瑶英每天守着叶鲁可汗,大王子和别木帖偶尔会带着族老过来看一眼。
叶鲁可汗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十几天之后,最终还是咽了气。
这天半夜,谢青告诉瑶英,可汗死后,别木帖带着几个随从离了营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猜测得到证实,瑶英心脏狂跳起来。
别木帖果然不是寻常人。
按照叶鲁部的风俗,族人要为死去的可汗办一场火葬,将可汗裹上白布,抬上架起的高台,以烈火焚烧,让可汗的魂灵得以回归祆神的怀抱。
第二天,当夜幕降临时,部落男女汇聚在广场上,瞻仰叶鲁可汗的遗容,为他送行。
清冷月色下,族人们唱起悲伤的哀歌。
大王子听得不耐烦,大咧咧闯进瑶英的帐篷,伸手就要撕她衣裳:“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新可汗了,今晚是我和公主的婚礼,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谢青立刻拔刀,挡在瑶英身前。
大王子抱了个空,眉头一皱,狞笑:“怎么,公主不愿意?”
瑶英一身叶鲁部妇人的盛装,款款朝大王子下拜,“请大王子见谅,今晚是老可汗的殡葬礼,请容许我送老可汗最后一程,否则我心中实在不安,无法全心全意服侍大王子。”
她声音压低了些,语气柔婉,交领袍服间露出的半截颈子柔白如玉,“到了明天,大王子就是我的可汗。”
这一声娇柔婉转的调子说出来,大王子的身子立刻酥了一半,犹豫了片刻,道:“也罢!你去吧!”
瑶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踏出帐篷,来到人群聚集的广场。
场中大火熊熊燃烧,人们跪在篝火前,有的低声啜泣,有的大声嚎哭,有的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喝酒御寒,有的一脸麻木地凝望着老可汗的尸首在烈火中化为烟灰。
瑶英越过人群,一步一步走到最前面的土台上。
她头梳发辫,戴花冠,辫上缀满珍珠玉石,颈间璎珞珠串低垂,腰系彩幔,身上穿着只有可敦能穿的小袖锦绣袍服,月下行来,恍如传说中的神女。
众人纷纷停止哭泣,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她。
瑶英站在土台上,面对着众人,感觉到此刻有数百双陌生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
塔丽站在她身边,清了清嗓子。
瑶英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