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年一小盒糕点。
青年刚道谢接过手,便有一和莫丞差不多高大的男子从外进来,“阿平,你别买些乱七八糟的。”
“青哥,啥叫乱七八糟的?阿平尽选些给你的,”一长脸村民打趣着。
青哥闻言也失笑,来到阿平面前,扫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东西,当着大伙儿的面,直接把那簪子给阿平用上了,“好看。”
阿平脸皮薄,拉着他离开了。
阿山一脸羡慕,“我啥时候能有个人在身旁陪着啊。”
“你就是太挑剔,”一老汉瘪嘴,“就说我给你说的那人,干活厉害,又是个敞亮人,你咋不乐意呢?”
肖乐他们的货已经收完,此时也坐下来和大伙儿闲聊几句。
阿山闻言脸都黑了,“我咋会乐意啊?他人不老实,我才不愿意呢!”
肖乐正听得入迷呢,胳膊就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他转头一看,莫丞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自家堂屋。
“快下雨了,”肖承云也发现天有些黑,这会儿都是下午了,这么回去,到不了下个村子不说,雨太大可能收来的货都会出问题。
“莫丞说让我们在他这里住一晚,是这意思吗?”
肖乐问。
莫丞点头。
“那就打搅了,”肖承云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还剩下几盒糕点没卖,便和肖乐商量,送给莫丞。
村民走后,院子里就只有阿山和肖乐他们。
阿山低声抱怨着,“大满叔老是给我相看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就是找契兄,也不要那些。”
莫丞抬手轻轻一摇。
阿山立马高兴了,“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肖乐看着莫丞的手势,摸了摸下巴。
等莫丞去收拾狼皮时,肖乐向阿山打听着,“莫丞的手语是跟谁学的?”
“我们村里有位老人,他的契兄天生就是个哑巴,所以出山特意找人学的,为的就是和契兄能交流,后来莫丞出事后,就是跟着他学的。”
阿山低声说道,“可惜,两位老人去年就双双去世了。”
“你们村里的契兄很多?”
肖承云岔开话题,自打三公公去世后,他就不喜欢谈论这种悲伤的事儿。
“多,”阿山没有避讳地告诉他们,“我们村子靠着大深山,你们瞧瞧,这望眼过去,就看不见山的尽头,田地也贫瘠,换句话就是穷。”
“离大路近一点的,家里多余的菜果还能拿到镇上去卖,我们这出去一趟,天不见亮出去,傍晚了才能回来,走得腿打颤,哪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进来?”
就是他们村里的姑娘,若不是打小感情就深厚的青梅竹马,大多数也嫁到了前面几个村子里。
“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过好日子?”
阿山叹了一声,“我们村有很多对契兄,老了以后,干儿子就会帮着送上山,一辈子也挺好过,我嘛,打小就喜欢男娃,所以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也在找合适的契兄。”
说着,他看向肖承云。
肖承云清咳一声,“我成亲了。”
阿山有些失望,又看向肖乐,肖乐咧嘴一笑,“我还小呢。”
“确实挺小的,”阿山点头,他对肖乐倒也没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山外面有没有合适自己的对象。
“我们那几个村子没有契兄,”肖乐刚说完,肖承云就摇头。
“那是你不知道,我们村有一对,不过早年前去世了,杨花村有两对,镇上也有几对,年纪都有些大了。”
肖乐向阿山学了几个简单的手语,阿山打小和莫丞一块儿长大,自然也懂很多手语,不然也不知道对方啥意思。
“你可真聪明!”
见肖乐几下就能运用自然后,阿山赞道。
肖承云的手在那扭来扭去,做完这个动作,上一个动作就忘记了,“还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