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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得很,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每人手里都拿着一肖爸用竹片编的大蒲扇,此时一边扇着风和蚊虫,一边说着话。
主要是问肖乐去县里都做了些什么,哥嫂处得如何等等。
“妈,等嫂子回来,您跟她说一说筒子楼那个叫翠花的,”肖乐一脸不喜,“听人墙角就算了,还用那种狼一样的眼神看哥哥,一看就没安好心。”
“你说的是那个又高又瘦,总爱甩着两大辫子的姑娘吧?”
肖妈一下就想起来了。
“对,您知道啊?”
“我怎么不知道,”肖妈手里的大蒲扇一下就拍想脚脖子处,赶走了蚊虫后她还挠了挠,“说起来,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订了三次婚,硬是一次都没嫁出去,我和她妈也说过几次话,她妈还央求我,说我们村里有没有合适的,都不指望她能嫁个工人。”
肖妈经常去给肖卫国送菜等,所以和筒子楼的人也比较熟悉。
“只希望她能嫁出去,有个自己的家,可这姑娘眼高得很,筒子楼的人给她介绍了不少,她都看不上。”
不想现在瞧上自己儿子了。
“你哥都结婚了,不会的。”
肖爸这个时候一般只会听,极少说话,但是听到这,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还是提醒提醒秀英,咱们儿子离了一次,指不定那个什么翠花还想咱们儿子离第二次呢。”
“说什么呢!”
肖妈手里的蒲扇直接给了肖爸脑袋一下,肖乐啧了一声,听起来就疼。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现在村里还好些人背地里说我们家卫国呢,”肖妈想起来就不得劲儿,眼看着就要想起肖乐听信刘艳艳话的事儿,肖乐赶紧打了个哈欠,“好累啊,我睡了。”
他收拾完碗筷后,就洗了一个冷水澡,也洗漱完了,这一进房间,还真没多久便睡着了。
“怄人得很。”
肖妈还在院子里冲肖爸抱怨,“当初我们要是硬气一些,直接报警查清楚点,说不定儿子就不会结婚,也不会离婚了。”
搞了个二婚的名头放在身上,多少家人在背地里笑话他们,就连大女儿在婆家都被问了好几次。
“她当时要死要活,就咬定我们儿子欺负了她,这就算是报警,我看为了名声,她也不会松口,”肖爸摸出旱烟,划拉火柴点燃后,抽了一大口。
肖妈嫌弃地坐在了肖乐刚才坐的小凳子上,“说要名声,这为了离婚,倒是什么话都说了,她和爱民也快得很,要说她之前没有心思,我是不信的。”
肖爸这会儿听到这话,心里也怄起来了。
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后,肖妈起身去关了院门,“睡了吧。”
“欸。”
这晚只有肖乐睡得最好,不管是肖妈他们还是肖大伯一家,都没怎么睡好。
刘艳艳倒是消停了几天,不敢去找肖乐,但是她十分自信,少年心最好掌握,只要生出了感情,好几年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即便不去找肖乐,刘艳艳也不担心对方对自己没有感觉了。
指不定她没找上门,肖乐还会偷偷找他呢。
结果第三天下午,肖乐还真找来了。
“大伯娘,我来借木梯,我们家的木梯被吴叔借去修补屋顶了,还没拿回来,”肖乐走进肖大伯家,对正在剁猪草的肖大伯娘道。
肖爱民和刘艳艳都在家,听见肖乐的声音,肖爱民先从堂屋出来,“肖乐,屁股还疼吗?”
刘艳艳听到这话,倒是不敢出去了。
“爱民哥,你这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肖乐瘪了瘪嘴,冲肖大伯娘告状,“那天爱民哥就在门口看我挨揍